“那就叨扰了!”
楚歌将刀递给穆兰,然后整理了一下着装,这一整理,他才意识到一件很严肃的问题,竟然忘记换衣服了。
这衣服上都是灰,还有血!
“我要不要去换个衣服?”
“啊?不用!没关系的!”
穆兰抱着那短刀,眼睛里都放小星星了。
楚歌有些无语,姑娘家家的,不喜欢枪,反而对刀这么着迷。
到底年轻啊!
“那就叨扰了!”
楚歌这才抬腿走入房中,一扭头向床的方向看去,正见到一个plus版的穆兰正半坐在床上。
下身盖着被子,上身穿着白色的短褂,梳着一条大辫子,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没有多少血色,显然是重病未愈。
她和穆兰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好看就不说了,重要的事竟然已经在及格线以上了。
所以这佐证了一件事,什么东西都不是一成不变的,短变长,小变大,都是有可能的。
“妾身,见过楚公子!”
穆雪礼貌地欠身。
“不必多礼!那个……我这个人很随意。不知雪儿姑娘芳龄几何?”
问完楚歌就后悔了,问这个干啥子?
哪有问女孩儿年龄的,不礼貌!
“一十有八了!”
“青春的好年纪啊!”
说完楚歌又后悔了,这都说得什么话?显得好轻浮啊!
“公子呢?”
“二十……不是,过年二十!”
楚歌赶忙及时刹车,还好他是个老司机,开车从来不飘。
“也是好年纪!”
穆雪笑着说道,病恹恹的,竟然还挺好看。
“那个……我除了来看你,其实还想问,等你病好了,可愿随我学刀?”
“愿意!我做梦都想。”
竟然和穆兰说了一样的话。
“那就好!不过你得听话,好好养病,养好了身体才能练好刀!”
“我知道,谢谢楚……大哥!”
到底大点儿,会讲话。
楚歌满意地点了点头,“兰子?”
“啊?哦!怎么了?”
那丫头竟然还在对一把刀犯花痴。
“不是说帮我包扎吗?”
穆兰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哦,好!那个……绷带和药呢?”
被这一问,楚歌才想起来。
没拿!
“还是……去我屋吧!”
楚歌有些尴尬,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
入夜!
姐夫有公事还未归来,楚歌只能靠自己三寸不烂之舌,骗过姐姐楚韵儿的盘查。
独自回到房中,他便迫不及待地将四象霸王功取了出来。
从今晚开始,他要努力修炼,争取早些让四象霸王功出现在面板上。
“我是要成为霸王的人,来吧!”
……
捕房内,灯火未熄!
赵捕头坐在座位上,捏着睛明穴。
随着“嘎吱”一声,有人开门走了进来。
未着捕快装,而是身着黑色劲装,个子不高,但很精壮。
“捕头!属下回来了!”
赵捕头点了点头,“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已经有眉目了。那伙假扮牙子的人,应该来自北边!”
一听此人报告,赵捕头不禁皱起了眉头。
“北边?北边的人来我大安买人做什么?而且还都是未出阁的少女。”
赵捕头环抱双臂,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命令道:“继续密切观察那伙人的行踪,最好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是,捕头!属下告退!”
只等那黑衣人走出房间,赵捕头才取出一张裁剪过的纸条,在上面书写起来,写完之后,塞进一个小竹筒。
他走出房间,来到鸽笼前,捉了一只黑色的鸽子,将竹筒绑在腿上,瞧得四下无人,将其放飞。
黑鸽一路向南疾驰,飞跃崇山峻岭,飞过河流沟渠,穿过阴雨绵绵,迎着日出东方,最后落在了一座小山上的茅草屋前。
有童子见了,忙取来粟米投喂,然后摘下鸽子腿上的小竹筒,进了茅草屋。
“先生,亥猪来信,说是发生了一件怪事,北蛮近期大量购买大安未出阁的少女。目前正在密切监视中。”
童子躬身而立,向着竹帘后端坐的先生说道。
那先生听言,淡然一笑,接着用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大雪至,薄衣寒衫自凄凉,却道无妨!”
童子不解,向屋外瞧了瞧,这才入秋,哪儿来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