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是帮凶!”
张鲁瑟瑟发抖地擦了擦汗,不敢言语。
“没事,不过就是醉一场,他身体不错,醒了也不会头疼的。大不了晚两天再去上任嘛!”
赵总捕头当起和事佬,可下一刻,他就发现自己说秃噜嘴了。
“晚两天再去上任?去哪儿上任啊?不是留在县城当班头的吗?”
楚韵儿瞪起漂亮的大眼睛,满是疑惑。
赵阔有点儿害怕,张鲁更害怕了。
话说,都没人跟她讲过的吗?
“啊,那个……我儿子一人在家。头儿,嫂夫人,我先走了。”
张鲁见情形不妙,转身就跑。
赵总捕头孤立无援,忽觉得天都黑了。
“他……他留在县城,只能当班头,可是……可是去了石人镇,是当捕头的啊!当捕头呢!当官嘞!夫人,你……你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哎呦……疼疼疼……别抓脸……”
……
虽然一百个不舍,可姐姐楚韵儿也知道,雏鸟大了,总要展翅翱翔的。
弟弟小歌总不可能一辈子都躲在她的羽翼之下。
现在,该是时候放手让他去飞,去闯了。
“去就去吧!只要他高兴就好!”
坐在卧室的床上,眼睛红肿的楚韵儿选择接受现实。
大花脸的赵总捕头轻轻点头。
“什么时候出发?”
“最迟后天!”
“这么急?衣服我还没给他准备好!石人镇那么远,万一冻着了可怎么办?不行,我现在就给他做衣服。他一个人,怎么能照顾好自己啊?”
看着楚韵儿起身,赵阔没敢阻拦。
其实他也有些不舍,虽然也就是百八十里的距离,但毕竟要很长时间生活在那里。
又怎能不记挂呢?
“去试试看吧,反正也就三个月,做不好,回来也就是了。”
姐夫赵阔这么安慰着自己。
……
两日后,县城西门口。
“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天冷了要多添衣,天热了,要减衣,酒不要多饮,不要与人交恶,不要……”
“好啦好啦!在家不是说过了吗?我都记住啦!放心啦!”
“嗯,记住就好!那个……”
姐姐欲言又止,抿了抿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楚歌忽然鼻子一酸,他最怕这样了。
“回吧!我们这就上路了。有穆兰穆雪照顾我,不用担心。再说,还有刘通和王三呢?这么多小跟班,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况且,楚捕头是要独当一面的。身为楚捕头的姐姐,千万不能拖累哦!”
“还楚捕头呢,就是一个小班头!你要是像你姐夫这样,是入品高手了,我哪还用担心啊!”
楚歌嘿嘿一笑,然后附耳小声道:“其实我已经入品了,去石人镇就是个镀个金,回来就是县捕头了。要记住保密!”
“啊?”
姐姐瞪大明眸,又惊又喜,入品了?
我弟弟是入品的高手了?
这样就是正儿八经的捕头了。
“舅舅,这个送给你!”
赵小宝穿得像个球,迈着小短腿走到跟前,把一个小袋子递给楚歌。
楚歌蹲下身,瞧了瞧,“让我猜猜看,难道是银子?”
“切!庸俗!这是我的宝贝!”
“哦?那会是什么宝贝呢?”
“自然是好宝贝啦!”
“那就谢谢好宝贝啦!替我照顾好你娘,不准惹你娘生气,否则回来,不给你带好吃的。”
楚歌把赵小宝的帽檐一拉,赵小宝立刻什么都看不到了。
挥着王八拳,急得嗷嗷叫。
拿过小外甥给的礼物,楚歌揣进口袋,然后从刘通手中接过马绳,翻身上马。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亲爱的家人们,我走啦!”
马蹄声起,卷起风雪。
自送别,心难舍!
“大人,石人镇有多远?”
“百十里!”
“那好吗?”
“会好的!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