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床,赵恒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饭,一碗碧粳粥还没喝完,就有人来报说昨日又有一家人遭了毒手。这次却跟以往不同,这次那人竟连男主人也没留下。
早上邻居见他家的院门开着,推门进去一看,三个头颅整整齐齐的摆在院子。吓的那老汉尿了裤子,跌跌撞撞的爬回了家。
离皇上定下的七日之期还剩下四日,众人都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王爷,这可如何是好啊!”李捕头焦急的问,“这几日兄弟们没日没夜的巡逻,都心力交瘁了,却还是让这人犯了案。”
“我知道兄弟们辛苦了。”赵恒摁了摁太阳穴。
“这几日猎户们都不敢上山打猎,大牢里关着发疯的男人已有四五个了,还请王爷想个办法才好。”
李捕头退下去后赵恒一个人坐在屋里出神,总觉得头脑里乱的很,仿佛哪里有什么不对。
“王爷,前面来了个人。”李捕头刚离开不一会儿就又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说。
“来个人罢了,这京兆尹府来来往往每天少说也有百人,也值得你这样。”
“这个人说他见过凶手!”
话音刚落,李捕头就感觉到一阵风掀起他的衣摆,再看到的就是赵恒的背影。
“不是说不值什么么。”李捕头小声的嘀咕着,也跟了出去。
“你说你见过凶手,快说来本王听听。”李捕头跑到前厅时,见到赵恒已经坐在了上方的椅子上。
王爷就是不一样,一点都不带喘的。他抚着胸口想。
“回王爷,那李小二是小的的朋友,小的昨夜跟他一同去赌坊赌钱,申时才出了赌坊结伴回家。不成想没走多远,就看见一个小娘子站在路口。那李小二惯是个喜欢调戏女人家的,在外面跟好几个寡妇都不清不楚的。”他低下头,话里带着几分酸意。
“那不是你朋友吗?你就如此说你朋友啊。”赵恒忍不住问道。
“回王爷,小的实在是看不惯他那样子。他见那小娘子貌美,又一个人深夜在路口站着,便上前去搭话。您猜怎么着?”
“谁猜?快说!”李捕头顺了气,本就看不惯这些成日里赌钱喝酒的,便出言呵斥道。
“是是是,那小娘子竟然问我们两个,说她孤苦伶仃一个人,若是我俩愿带她回家给她一个容身之处,她便以身相许,做妾做婢女都是使得的。”
“哦?还有这样的女子?”赵恒把玩着茶盏问道。
“可不是嘛,我当下就觉得不对劲。谁知道那李小二听了这话觉得捡到了天大的便宜,即刻就说带那女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