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艳酒量平平,提起酒杯,有些犹豫地说:“文轸,别喝那么急,我可喝不了那么多。”
许文轸笑道:“马姐,你就别谦虚了,我哪还不知道你的酒量,这点酒绝不在话下。喝多了也没事,今晚就在我这儿过夜,反正我家今天没人。”
马云艳半开玩笑地说:“这可真是你逼的,看我喝多了不吐你家一地!”
话音刚落,她也大口饮了一杯。
“吃菜,吃菜!”许文轸见众人都豪饮一番,心中大喜,热情地催促着。
酒过三巡,桌上气氛愈发热烈。
田安红举杯向任澍示意,任澍笑着与她碰杯,却又戏谑道:“田姐,悠着点,喝醉了没人送你回家哦。”
田安红不甘示弱:“哼,这种威胁没用,我家老张出差了,儿子也不在家,今晚我可以随便喝。不行的话,就和许文轸一起挤挤也行!”她说罢,又大口饮下一杯,见任澍饮得少了,便指着他说,“任澍,你这是男人吗,赶紧给我喝光!”
任澍其实并未比她少饮,只是刚才被她拉下了一口。
他闻言微笑,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口向下,向她示意已经空了。
田安红见状才满意:“这还差不多!”
许文轸又举杯与任澍对饮,任澍虽然自信与一人对饮不落下风,但若是轮番来的车轮战,他自知不是对手,幸好师傅马云艳并不与他争锋。
两女轮流向任澍敬酒,偶尔带上马云艳,几杯下肚,剩下的半瓶酒已然见底。
在田安红和许文轸的持续攻势下,任澍实际上已经喝得超出了她们。
酒尽桌空的时刻,他终于吐出了一口长气,松了松领子,高声召唤道:“酒已尽,诸位便多吃菜吧!”
田安红却笑着说:“任澍,你高兴得太早了,酒虽尽,夜店未关,此时外头小卖部仍旧灯火通明。”
言罢,她便起身要出门购酒。
任澍还未来得及拦阻,许文轸已经拉住了田安红:“田姐,你似乎误会了,我家的酒足以再开几场宴。”
她去厨房里提回来一个装满了药材的大玻璃瓶子,里面泡着的是人参、天麻与五味子等,因泡得年深日久,酒液已显红褐之色,瓶中酒足有十斤重!
任澍瞧见这情形,差点晕倒在地……
许文轸则说:“我家这酒,泡已过年,虽说是六十度的白酒,喝起来却甘甜,不觉辛辣,诸位尝尝便知。”
任澍急忙捂住酒杯,示意自己实在是喝不下去了。
但田安红却不容他拒绝,夺过杯子道:“今天非得你多饮几杯不可,还记得瑶川那晚,你何曾醉过?”说着,她递给许文轸杯子,“给他斟满!”
提起瑶川,任澍便自然而然想到了舞厅的那一幕,无言以对。
酒倒满后,许文轸促他:“小任,你尝一口,这酒实在好喝。”
任澍无奈之下只得端杯试饮,果不其然,酒香而甜,辛辣之感全无。
看来真是药材的威力,将酒力全然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