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门缝看去,大刘的房间就在门口过道东侧,堂屋门金锁,看来家主虽然借房子给住,但主卧堂屋是不让大刘入内的。
“是谁呀?找谁的?”
村庄没有流动人口,乡里乡亲相互认识,夜间串门散步的老两口看到大刘趴在老宋家新房门口往里看,感觉陌生就想问问任天。
房间里的大刘,正躺在床上扣着臭脚,听到窗户外边的问话,立刻挂上电话,想静静倾听交谈,此时已是惊弓之鸟。
深秋的夜晚,明月当空,秋风扫过,落叶纷飞,清凉寂静。房间内大刘在听外边的谈话,过路的老两口再等任天的回话,任天大脑飞速运转了两秒,回应也是惊动,不如直接行动!
“嘣。”
任天飞起一脚,一个直踹,大铁门嘣开铁锁闪到一边。床上的大刘跳起来,起身拿起铁棍,挥舞着冲出房门,作势要逃。这场景吓坏了路人呢,没想到问了一句话,引起真么大的连锁反应。
任天哪给对方几回,一个侧鞭腿踢到大刘面门上,大刘四仰八叉倒过去,铁棍未脱手之际,已被任天蹬腿踢飞,这一直踹、鞭腿、蹬腿漂亮至极,任天自己甚为满意,蹲在躺在地上失去反抗能力的大刘身边,慢慢说道:“警察,别动!”顺势反手铐上手铐,回头对着两个问话的老两口笑呵呵回答:“警察抓小偷,是不是和电视里的一样。”
老宋这边听到新房那铁门被踹的声响,猛然起身,快走到路口,看到房门打开,门口站着路人,意识到事情败露,立刻赶往父亲的住处。韩旭远远紧跟其后看老宋要跑路不再等候,快跑上前。
老宋听到后边脚步声也没回头,加速跑向田地,虽然中老年,但处在险境,跑起来丝毫不落下风。
田间地垄坑凸不平,这一阵狂奔,老宋精疲力尽,跪倒地上,大声痛哭,喘着粗气的韩旭说道:“别跑了,跑不掉的。”
“你能不能放过我,哪怕放过我一年,我再去投案自首。”
“我只又抓人的权力,没有放人的权力。”
“我老婆癌症快死了,我想想好好陪她最后一程,还有老爹需要赡养,儿子再上学,我主动交代,能不能宽限我一年的时候,我把家庭照料好,一定主动认罪。”
“触犯了法律,职责不允许放走犯罪嫌疑人。”
“我们都是可怜的人,生活上走投无路了,你在怎么不去抓更可恨的人。”
“别说了,我遇到一个抓一个。”没有让老宋再言语,以免生变。
几分钟后,派出所的支援警力感到,两个老民警看到满脸是血的大刘躺在地上,又看了看,正在一旁前后蹦跳练腿的任天。地上的大刘一阵呻吟,蹦跳练侧踢腿的任天发出声“嚯,嚯。”
“可以呀,警察空手夺铁棍。”其中一个老民警拍拍任天肩膀。
“是腿,跆拳道黑带八段。”任天擦了擦汗。
陷入绝望的大刘一言不发,任由周围的人抬他上了警车,料想天衣无缝作案,没留下证据,拿自己没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