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初,馆驿外马蹄声骤然响起,“嘚嘚嘚”的声响,犹如战鼓在响。驿丞匆匆将一位身穿甲胄的军士迎了进来,那军士身姿挺拔如松,目光炯炯似鹰,头盔下的脸庞刚毅冷峻。
我随木子清快步下楼,那军士单膝跪地报告:“将军,馆驿外二百骑兵已经列队完毕。”他的声音洪亮有力。“披甲”木子清声音清脆果断。
军士一招手,后面两个弟兄抱着甲胄疾步上前。那甲胄沉重而冰冷,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芒。弟兄们动作熟练而迅速,为我们仔细地穿戴好。我心中惊讶,没想到木子清还让人准备了我的甲胄。
军士接着道:“将军,您要的文书和令牌都已备齐在马鞍上的挎包里。”说罢,他微微低头,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晶莹闪烁,木子清微微点头。
我随同众人上马,望着眼前这二百骑兵,他们整齐地排列着,犹如一道钢铁长城,高大威武,战马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战马打着响鼻,蹄子不安地刨着地,扬起阵阵尘土。骑兵们个个神情肃穆,铠甲的鳞片相互碰撞,发出细碎的“叮当”声。他们头戴铁盔,盔缨随风飘动。手中的长枪如林般挺立,背上的弓弩整齐排列,随时准备离弦而出。没想到增援竟是如此,一般州府看到这样的阵势,恐怕真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浍江府和广南府很近,戌时初我们就已经入了城,门口守关的士兵看了公文后引我们去内城西边的草料场驻军,另一个士兵已经进城向知府禀报。这次我们并未事前知会,所以没有知府在门口迎接。
半个时辰后,一个体型微胖的中年男人带着 4个杂役来到行帐门口。那中年男人身着官服,有些发福。他双手行李,微微躬身,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说道:“小人韦观吉,是广南府同知。楚知府在准备酒宴为大人接风洗尘,故不能亲迎大人,随令小人前来迎大人赴宴。”
木子清面无表情地摆摆手,对着我说:“走。”那个韦观吉赶忙哈着腰在前面带路,脚步略显匆忙,仿佛生怕有丝毫怠慢。
众人一路前行,路过南城时,木子清微微皱眉疑惑道:“我记得广南府不是在南城嘛,怎么一直往东城走。”
韦观吉赶忙道:“大人有所不知,三年前城南被天火击中,老广南府也在大火中被焚毁无法修缮,现在广南府搬到东城南角的地方。”
木子清道:“新址修建也未曾在云南府公文中看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