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河府后,我们二人便成亲,我还奏请天庭,封九媚为副河神,我就是想让洛宓知道,让她后悔。就这样,我在九媚的陪伴下,快乐地过了一百年。
一日,我无意中说起黄河的镇河之宝,就是那枚金钗,还在洛宓之手后,九媚不依,说她仍是洛水神,并非黄河河神,凭什么将黄河镇河之宝据为己有,非让我要来给她。
我一想也对,当下去了洛水,来要金钗。我在洛水水府中,和小妹吵了一架,最后那洛宓答应将金钗还我。
她将我带入她内室,亲自告诉我,那伤我眼睛之人,仍是她一位好姐妹的丈夫,天庭成立后,算起旧账,因他与截教有关,故要被天庭抓去问罪。因她的好姐妹对她有恩,那人当时走投无路,便跑到洛水藏匿,所以她当时只能将此事守口如瓶。
因为那人不慎伤了我的左眼,他不好意思在藏在洛水,便不告而别了,也不知到了何处。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她才告诉我,求我原谅她。
我听此事,对她所说的还是半信半疑,让她说出那人是谁。可是洛宓说那人所犯天条之重,罪无可赦,一旦说出他的名字,连我都会被牵连进去,正因为此,她才没说,还求我不要再问了。
我此时已有了九媚,也不想和她再多说,于是最后说道,要想我原谅她,她须得告诉我她家保管的河图之秘。她沉默半天后,方才答应,但是须到黄河找个无人之处方能告诉我。
于是我与她约好了在玄天洞相见。在洞中,她低下美丽的头,默默地流着眼泪。我望着她白洁的脖颈,金钗在她头上摇晃,仿佛又回到了当初我们二人相遇时的情景。
她哭了一阵,抬起头来,她朱唇微启,缓缓地陈诉着她的伤心,还不时地举起罗袖掩面而泣,泪水涟涟沾湿了衣襟。
我一看到她清秀的双眸,想到自己已经只剩下一目,我的心中怒火又起,任她如何诉说,都打动不了我已坚硬如铁的心。
最后,在我的要求下,她不得不与我相互交换了洛书河图之秘。我告诉她,那洛书之秘,是须得放在千年龟壳上才能破解,而且这洛书其实已被大禹破解过了,传到我手时,只剩下了一张图。图上内容我也牢记在了心中,但是上面的内容我可没想明白。
河图是洛宓家传之物,她却没有破解过,上面的黑白点始终闪烁不停,看得人眼花缭乱。她们家有规定,为了防止家人监守自盗,伏羲特意在河图上加了玄机,让人不得观看。这玄机的秘密只能告诉外人,由外人来破。
以前我屡次问,她说我是他丈夫,也是家人,不能得之。不过这次,我和她再无关系,当我再次问她,她终于告诉了我,要能解开河图之秘,看清上面的内容,须得利用我的龙身,才能让河图现出真图,解开河图之秘。
她却还苦苦求我,不要去看那河图,让我代她保管,将来传给有缘之人。我假意答应了她。哼!本来我看在她痛哭流涕的份上,打算原谅她了,可是当我向她索要定河神针,也就是那金钗时。她倒也痛快,从头上拨出来就给了我,金钗一入我手,我就知道那是假的,并非是真正的镇河金钗,这金钗虽然与镇河金钗一模一样,但镇河金钗仍是我家祖传之物,焉能骗得了我。
我大怒之下,骂她骗我。可她却仍是狡辩,坚持说我给她的就是这枚。还说我的九媚也不是好人,她也是惦记上镇河金钗才假意与我好的,让我不要上她的当。哼!她拿着假金钗骗我,还要我别上九媚的当,我是那么好骗的吗?
我一气之下,将金钗扔在地上,一人出了玄天洞,还将洞口封死。其实我是想让她知道,她手中金钗,若真是镇河金钗的话,那么就能打开洞口,但她终究没有出来,哼,她不出来,那就那她在洞中悔过好了。
我回到河府,九媚见我仍没有拿出金钗,对我冷嘲热讽,我无奈之下,只得将洛宓的河图交给她保管。
她又追问河图之秘,我只得用洛宓没告诉过我来搪塞过去。有一天,我喝过酒后,九媚又与我说起此事,笑我光有一张破图有何用,弄不出里面的秘密,修练不成大罗金仙,一样是与天庭为奴。
我禁不住她所激,当下借着酒劲,告诉了她我要前去孟门山一趟。但是我并没有告诉她我为何要去那里,也没让她跟着。因为我知道,这孟门山仍是天底下最后一粒息壤所化,而且息壤的精华仍藏于孟门山下。
只要我寻到息壤,有了这无上宝物,什么洛书河图,也不在话下。可不成想大禹在孟门山下,设了机关,以防有人盗取息壤。
我一不小心,不但没有找到息壤,还身陷石锁当中,这石锁关的我好难受,我为了挣开此锁,一怒之下,自孟门山洞中闯了出来,头撞壶口,身犁黄河,开出了十里长槽,也没有将石锁挣开。
我因酒醉擅行,犯了天条,被天兵抓住,待离恨天审判定罪。可是,这最后一粒息壤,到底在哪里呢?父亲告诉过我,它被大禹藏在孟门山下石洞当中,为何我在山下洞中找了个遍,却没有找到呢?
然而更让我想不到的是,我出事后,正当性命难保之际,九媚对我不像之前那样温柔,她与见我面时,并没有关心我的死活,一上来就追问河图之秘,我有了洛宓提醒,始终没说。
她见我这样,这才换了脸色,又如当初那样对我,还上下打点,求天庭不要杀我。离恨天裁决下来了,将我囚禁在此地,刑期一千年。现在已过了五百多年了,用不了五百年,我就能出此洞了。
可是,我这身上石锁,如何才能解开呢。连与我有交情的李天王亲自来看,也无法破开此石锁。听他说,这石锁仍是天地初开之物,须得由制锁之人,才知道解开之法。
哎!经此一劫,我这才明白,女人都不是好东西,无论她是阴神,还是狐仙,只要是女的,就不能相信。
今天九媚来,说洛宓死了,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不过她手上的那枚金钗,却是玄天洞中洛宓带来的那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洛宓真得魂飞魄散了,那镇河金钗她留着又有何用?但这金钗,绝非镇河金钗,难道她真的不知情,我给她的镇河金钗,被人掉包了吗?
哎!不管那么多了,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洛宓死就死吧,九媚走就走吧。我只等小妹来了,将息壤和河图之秘告诉她,也就是了。
想到这里,河伯心中又充满了对洛宓和九媚的恨意,心想若不是她们俩个,自己此刻还在河府中享福作乐,一点也没有反思,他走到今天这一步,仍是自己贪恋美色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