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有此事。我想起来了,记得陈宠大人来后,与您谈了一会佛道相争的事。”
“还说别的了吗?”
“太后,时间有些长了,我一时也记不清了。”
“呵呵,我怎么记得,曾与他问起过当年先帝在时,陈宠等三公接待过慧智和尚,还有一名道人,为先帝祈福消灾的事情。”
玉兰听太后说到这里,情知太后自她去东海的这一段时间里,已将能重新一些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唯一不能确定的事,就是太后关于如意的事情,还了解多少。当下只得回道:“有些事,与那晚来的妖邪有关。是以玉兰不敢提起。”
“无妨。你说就是了。这些事,我若是不想明白,头一样会痛的。”
玉兰无奈,只得道:“据陈大人交待,那个道人是阴皇后吩咐大司空巢堪引见来的。具体事情他也不清楚。”
“哦,那我还问他什么了?”
“这个,因为陈大人对这些事情也是一知半解的,他说完了,你也就没再多问了。”
“是吗?”太后怀疑地看了玉兰一眼,不信地问道。
“是。”玉兰咬着牙,强自回道。
太后叹了口气,自怀中掏出小白所画的金蝉画像,平放在桌子上,问玉兰道:“你看这张画像,画的是谁?”
玉兰只看一眼,便明白是小白画得金蝉画像,她颤抖着用双手将画抚平,看了一会,才道:“我看怎么像是金蝉小师父呢?”
“是吧!”太后听了,有些得意地笑了一下,又意味深长地问道,“玉兰,你看他长得像谁?”
“像谁?”玉兰听了,不由地回道,“太后,我就只认得宫中府中的几个人,我怎么能看出他像谁呢?”
“哎!玉兰,有此事你没和我说实话,我知道你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一定是为了我好。可是,你想过没有,这样下去,我也一样难受啊!”
玉兰听了,忙跪下来道:“玉兰不敢,太后所说的,兰儿听不太明白。”
太后又叹了口气,徐徐说道:“那好,我也不与你兜圈子了,我来问你,这金蝉画像,我看着,怎么感觉他既像先帝,又像我呢?”
玉兰听了,口中用几不可闻的语气反驳道:“不、不像吧!”
太后摇了摇头,伸手将玉兰拉起来,自己则将那张画像,又收到怀中,这才说道:“好,你说不像,那就不像吧。咱们接着说点别的。你可记得,我曾与你说过,我在元初十二年,也曾经生过一个孩子。”
“是,是的,太后。”
“呵呵,你怎么脸上都是汗啊?”太后奇怪地问玉兰道。
玉兰伸手一摸,忙道:“哦,可能是刚才热的。不过,现在我没事了。”
“那好,我来问你,我怎么记得那日,我与陈宠说起过我所生的皇子一事,他当时是怎么说的,你为何不告诉我呢?”
玉兰听太后终于还是问到了这里,心中一凉,心想我只有将与大伙商量的事与她说了,但愿这么说,能劝得她不再继续追查此事了。想到这里,玉兰先是倒了杯温水,取出张道陵制好的丹药,对太后道:“太后,这些事不是玉兰不说,而是怕说出来,再惹你伤心。”
“放心吧!我自打被张道长救过来后,对事情已看得很透了,你尽管说吧,什么事我都能挺得住。”
“是。”玉兰无法子,只得又道,“那好,在我说之前,您先将张道长为您配制的丹药吃了,这药能定神护心,兰儿也敢放心说。”
太后听了,笑道:“好个小丫头,还挺会着想的。”说着接过药来,一口吞下,连水也不喝,就道,“说吧。”
玉兰哪里肯依,让太后将水喝下去,扶着太后坐在床上,这才定了定神,将事先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