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景妍的墓前,为她留下一束玫瑰,看着她的黑白照片,我想她的父母一定不知道,开朗明媚的景妍最想要一张彩色的遗照,还有热闹非凡,五彩缤纷的葬礼。
我没有任何想说的话,一年前想要谋杀她的人,今天死了。对于景妍来说,这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太迟了。
我走下山的时候,遇到一位年轻的警官,是他来医院带走我的。
“胡警官,这么巧。”我上去招呼,他肯定是在盯梢。
“不巧啊,上面派我跟着你。”胡警官笑着说,把脚下的烟头踢开。
“苏医生,你是来为那个叫景妍的女孩子扫墓的吗?”胡警官问。
“是的,原本应该来的人,是凌然。”我说。
胡警官略带遗憾的说:“他可能一时来不了。”
我也没说话。
他又接着问,“他们几个人的关系怎么样?你能说说对死者死因的看法吗?比如感情方面。”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想死,我看的最多的都是人在求活,甚至一掷千金,哪怕续命只有一天。”我说。
“害,你们当医生的救死扶伤,当然是看见更多的人求活。像我们警察,遇到的大多是死人或者要死的人。”他也调侃起来。
我笑着回应,以示礼貌。
“那你对死者,和他丈夫的关系有所了解吗?”胡警官坚持不懈,根本不让我躲开。
我只好说:“当时,我在景妍的葬礼上看见凌然,他当时已经在准备结婚了。据说,当时他父母很反对这门婚事,是凌然十分坚持。”
“那他怎么又突然要离婚呢?”胡警官不解,大概也和我一样,不理解凌然这段婚姻才维持短短一年,凌然就要离婚。
我摇头,“我不清楚,人是很复杂的,可能就是不爱了吧。”我这样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