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走廊上的医生介绍上没看见她，就被保安赶下楼。

我没走，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就在楼下等她，等她中午下班。

谁知她整整一天都没下来，直到下午，快六点半，我才看见她，从住院部走出来。

我走上去，先道了歉：“苏医生，打扰你休息，我们能谈谈吗？”

她依旧那样冷漠，当医生不是救死扶伤吗？怎么我看不见他们身上有什么温情？

“十分钟。”她说。然后走在前面，我跟着她，到医院后面的一个院子里，那里有几栋楼，但是人很少。

我们坐在长椅上，她沉默着一语不发。

“我想问问你，景妍和古月迪到底有什么事情，我不相信古月迪会杀景妍。”

她坐在阳光里，发丝都金灿灿的，她的眼珠像琥珀，在光线下就显得赤红。

“为什么？”她却问我。

“杀人犯法，她怎么敢呢？”我说。

“那警察为什么没抓她？”她脸上带着浓厚的冰霜一样顽固的冷漠。

“因为景妍是自杀。”我突然不受控制，我感受得到自己突然变快的心跳。

“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你觉得她们之间有恩怨，也不是导致景妍自杀的原因？还是说，是非对错只是你一己判断？”

她说得我羞愧。

“我们初中的时候，有个女生，因为学生谣言和孤立，老师的辱骂和别待，自杀了。”

“你还记得吗？”

我完全不记得有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