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约的啊,那我周一帮她办住院,让陈老师管吧?”
听起来就像是正常同事之间交代工作。
她又走了回来。
我妈端了刚炸好的糍粑,喜滋滋的说:“刚出锅,就得趁这个时候吃,我特地裹了红糖给你。”
苏和放了苹果,双手接过那碟子红糖糍粑,站在一边夹着吃。
“刚刚医院给你打电话工作哦?”我妈问。
糍粑烫嘴,苏和嚼了几下,咽下去,说:“下周轮转到精神科,他们科室的主任今天门诊看了一个病人,周一入院治疗,主任刚好出差,就让我帮忙办理住院,让科室里其他医生先管着。”
“精神科,那可不太好。”我妈担心她。
她却笑笑,“都是病人,也怪可怜的,家人不理解,社会不认同,都是受害者。”
我妈被这话呛着,不好说话。
“话是这么说,要是遇见疯的伤人,你还没办法追究责任。”我妈想说这个,我擦了手,也借着这句话暗示苏和。
没想到苏和说:“不管是好人坏人,来了医院就是病人。精神病人不是先天的罪犯,他们才是受害者。前几年还爆出很多人口贩卖精神病人的案件,你说他们要是真能伤人,哪里还能被绑走?”
“你难不成还能跟那些人比?那是犯罪分子,能杀人的,你能杀人吗?”我说。
苏和沉默了。
她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