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休息差不多了,老杨终于派人来通知廉叔找到别院了,就在集市旁几百米的巷子里。都是在集市方向,想来老杨和陈霖他们遇见了,便没让人留下来等。廉叔让人去通知陈镖头等人出发,一群人浩浩荡荡出发去别院。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别院。别院在集市尽头巷子里,前面是集市,背后是一条宽宽的河流,门前种植了很多花草树木,但长期没人修理现在已被杂草淹没,仅能看见与墙齐高的杂草和一棵枯树,看起来很是萧瑟。众人进入别院,院内比院子外好多了,没有那么破败不堪,瓦砾虽不是新的,但一眼望去看不到有缺砖少瓦的地方,想来主人家会每隔一段时间派人来检修。
见老杨等人已经在打扫院子了,老廉先是询问老杨是否遇见陈霖等人,了解几人知道别院地址后,就让人把货卸在已经打扫好的屋子里,带人去买生活用品。
剩下的人不用说纷纷加入打扫中去,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就打扫完了。老廉等人也买好东西回来了,整理好给大家安排好房间后陈霖几人就回来了,几个少年老老实实的跟在陈霖后面,大家见几个少年低着头,安安静静的话也不说都知道怎么回事,眼观鼻鼻观心忙各自的事。
到了晚上,陈镖头突感身体不适,让人通知老廉不去大餐了,老廉便让弟兄去外面给大伙带了些吃食,大家吃完便各自休息了。夜晚的到来沉寂了白日的喧嚣,陷入沉睡,似乎所有人都在沉睡,只剩河水拍打岸边的哗哗声。
翌日清晨,老廉刚从外面回来,准备洗漱休息一会儿,就听见院外吵吵嚷嚷的。推门而出见是自己人围在门口不知因为什么在吵,只见陈霖黑着脸站在最前面,后面跟了一群人,几个年纪大的站在门口挡着,眼看就要挡不住了。
“怎么回事,一大早的,吵什么吵,你们不睡觉吗别人也不睡觉吗?”老廉很是火大,也不看看什么情况,居然吵起来?我在明敌在暗,要是那些人被人发现还怎么解救太老爷和太夫人?
“看来平常太惯着你们了,轻重不分,等把太老爷和太夫人救出来,你们自己去少主那里领罚吧!”
“廉叔,太老爷被,,,被。。。。。。。。”老廉刚说完话,昨天被陈霖带走的一个少年紧握拳头颤抖着身体站出来,一直在重复着太老爷几个字,剩下的话如鲠在喉吐不出来。此番本就是来寻找太老爷和太夫人的,能让一个少年生气到连话都说不出的地步,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见少年支吾着连话都说不清楚,看向拦在门口的老杨:“老杨,你来说,怎么回事?”
“早上大伙回来去打水洗漱,在井旁发现了一截带血的断臂和一封信,断壁上还带着衣袖,小亦将断臂带过来给我看,只见那断臂上切口非常整齐,是被人用利器快速斩落才形成的,断臂掉地上滚落了一圈,衣袖上留下了一圈血迹,断臂掉落地上大概有半盏茶的时间才被人捡起来装进盒子,上面有一条疤痕从手腕处延至断臂处,那衣物内衬是用上等丝绸和棉制作的,而外裳则是麻丝缝制而成的,内衬袖口处藏着一个司字。”老杨瓮声瓮气说完话,将信递给老廉,黝黑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平静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