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浅拿着令牌,感受到手中的温热,他面色变得奇怪。
因为令牌上静止的雕纹现在活动起来!雕刻的大山上有着群鸟飞翔。下方的汪洋上有着灵兽游动。
仿佛一切都活了过来,张浅忍不住向令牌注入灵力,却石沉大海,没有反应。
但是当他走动,令牌上传来不同的温度让他在意。
“似乎与什么有感应?”张浅这样想到,他开始胡乱在周围走动,尝试了一圈只有靠近大坑时温度最高。
“难道尸槐下方有什么?”张浅不由想到,他看着深约十丈的土坑,想也没想跳了下去。
下方,一块发光的石头让张浅感到意外,他并未感觉到这石头的波动,也就是凡物,现在看来,这石头不对劲。
张浅打量一会,用手中的令牌贴近。
咻的一下,令牌竟从手中飞出,飞到石头上方停下。
“这是?”张浅诧异,令牌的异变已经让他感到新奇,现在这石头和令牌似乎来路一样?
不对,张浅察觉到异样。
令牌是在吞噬石头里的能量!
因为石头的光芒愈发微弱,而令牌上的雕刻越来越多,山间不止有飞鸟,更有仙禽等等。
“序列之争,启。”
一道声音自令牌中传出,在张浅的脑海中炸开,黄钟大吕。
“等等,这是什么?”张浅的脑海中浮现出整个世界的样貌,那是一片巨大的陆地被海洋包围,中间有一大片凸起,那是十万大山。
无垠海洋中有许多与世隔离的岛屿,从这里看感觉很小,放在现实中每个岛足有四分之一个南荒大!
中洲则是被周边的山脉围了起来,似是一片盆地。
北方是无尽的雪原,白皑皑一片。
西方少有人迹,多是大山。
东方是一片平原,一眼望去全是树木。
“近古纪两万一千四百二十一年,第七山海,序列之子张浅,修为开脉,权限一级。”
“任务一:十年内修为七宿。”
“任务二:完成第一任务后开启。”
“失败惩罚:受仙道轰杀。”
“不可放弃,不可退出。”
张浅呆滞,表情比吃了屎还难受。
“喂,等等,这是什么鬼?什么序列之子?什么惩罚?”
张浅破口大骂,心态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我去你大爷的,这什么玩意,老子还得听你来?小爷我潇洒惯了,怎么可能听你的?”
“你奶奶的,什么破逼玩意,十年七宿?咋不说十年飞升呢?”
“……”
足足一刻,张浅都在破防大骂,他并不认为这是假的,相反,这话是真的可能性很大。
晨阳笔录中也有提及第七山海的事,大多一笔带过,不甚了解。
可序列之子他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破防完全是因为这是真的,而且他还完不成。
完不成的结果就是英年早逝。
“十年修成七宿,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
张浅很清楚自己的天赋是个什么样,最多最多只能算比一般人好点。
从开脉到现在他足足用了九个月的时间,剩下的境界对他来说很简单,因为有大补之物。
可在他的认知里,有人十多岁五曜,有人二十多七宿。
这对他来说不可企及,这是很现实的问题。
消极归消极,他拿上令牌和石头,运转月影术,悄无声息的离开。
一日后,一条重磅消息在中州传递,古药宗遗址内有尸槐现世,各方震动,纷纷派遣高手前去打探,可结果让人大失所望。
尸槐凭空消失,古药宗遗留的灵药被人大肆争抢,导致很长一段时间,在景云城的阵法师被各方哄抢。
一处酒肆厢房内,张浅在认真的阅读药宗的培养记录,这期间,他也买来一些药草做过尝试,效果不是很理想。
最终张浅放弃了,想到那陈舒漪,张浅只觉自己像个忽悠人的神棍,救人没救到,好处自己拿了,就是惹了一身骚。
“看来以后不能轻易许下承诺了,以后遇到这妮子,怕是提剑追着我砍。”
少年打了个寒颤,他现在不想离开景云城,起码过了凝血期再考虑。他实在是太弱了,出去当散修都不够格的。
可惜的是,张浅想安分呆在景云城的想法是行不通了。
当他回来没多久后,天涯商会的暗线来到他的住处,观察探寻一番后离去,他们是接到茯苓的命令来此。
“大人,那位修士自出现在城内,便一直在房内,从未出去,而且...”
茯苓皱眉,凤眼中满是疲惫,这是她这几天没日没夜的搜寻得来,最终锁定的目标就是三个,他不由问道:“而且什么。”
“暗线得来的结果是,那修士似乎刚从药宗遗址回来。”
茯苓有些吃惊,她听到的消息是药宗遗址有邪物,死伤很多,各方势力都栽进去不少人,更有大修专门前来探查,结果一无所获。
“知道了,接下来就需要看看那位小修士有着什么秘密了。”茯苓心思转动,她对这个叫张浅的修士很感兴趣。
一个是他提供了紫阳花,二是他拍了两个几乎无人竞拍的物品,背后有他方势力想要追查这修士,恐怕那两物品上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且有一物确实妖邪,魔音贯耳,在场所有人都被其影响。
茯苓不自觉想起滴血的石头,美眸中精光闪过,嘴边露出狡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