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洛阳。
谭府。
“爹爹,你终于回来啦!”谭萧萧一下子扑进爹爹怀里。
谭崧宠溺地轻轻抚着她的脑袋,“怎么,想爹爹了么?”
“我才没想呢!”
“没想……那你还抱得这么紧……”
她撅起小嘴来,“哼,没有就是没有!”
“好好,没有没有……爹爹不在的日子,有没有听你哥哥的话?”
“听啦,当然听啦,不信爹爹自己问哥哥去!”
“父亲。”谭澄远站在后面。
“嗯。”
“你呀……就别抱着爹爹了,还不快让爹爹先好好歇息下。”谭澄远笑着说道。
“噢!”谭萧萧这才松开了胳膊。
一家人坐在桌前。
“爹爹,快尝尝我做的菜!”谭萧萧将菜夹至谭崧的碗中。
“哦?我们家萧萧什么时候也会做菜了?不对……你每天的诗文功课都做了么,竟有工夫搞这些?”
“爹爹,你到底还吃不吃啊?”她把盘子往自己这边扯了扯。
“吃吃吃……萧萧做的,爹爹怎么能不尝尝!”谭崧笑脸回过头来就变成严肃脸,“我让你在家好好看着你妹妹,你这个当哥哥的……”
“是是,孩儿知错了。”谭澄远瞪了一眼妹妹。
谭萧萧反倒朝哥哥吐了吐舌头。
“爹爹,你见到安蘅了么?”她突然想起正事。
“嗯?”
“她也去长安了啊!爹爹没见到么?”
“谁?”
谭澄远见父亲有些懵,“我来说吧……是谢仪伯伯的那个女徒弟,安蘅……”
“哦哦,她呀,怎么了?”
“谢仪伯伯现在不是正在安北前线,可父亲刚离开洛阳不久,就有人来抓她……应该是长安来的人……恐怕是不想惊动河南府……父亲可还记得谢仪伯伯家中还有一个书生,与孩儿当年一同参加春试的那个……”
“孟……青垆?”
“正是,他应该是前提知道了此事,便将安蘅送到了我们府里,他一人回去故被抓了去……孩儿派人打探消息时,他已经被人带走了……只留下一张纸条,说想救他去尚书左丞府……”
“宁知泽……”谭崧皱了皱眉头,“我知道了……你可查得是何人?”
“孩儿未能查出来。安蘅她非要一个人去长安,孩儿就派了几个人跟着她了……对了,孟青垆被抓走之前,还给了孩儿一个锦囊,说让转交给父亲大人……可父亲一直未归,就出了事……他还说此物对安蘅极为重要,所以在安蘅离开时孩儿就又归还给了她……”
“锦囊……里面是何物?”
“私人之物,孩儿也不敢私自打开,外面摸着……质地坚硬……好像是一块牌子……”
“牌子?”谭崧沉思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