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是这样想的,臣实在想不出……莫非是……睿王?”
“老四?他那胸无城府的,整天就知道鼓捣他那些宝贝古物……那个蠢的,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不可能是他!还有谁……谁……”景王突然想起,“齐大人,谢仪的徒弟抓到了么?”
“还……还没有……”
“齐大人,你的那些人到底有没有认真找,一个小黄毛丫头,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
“是……是臣办事不力……臣早就在各处城门安排了人,一直未发现与之相仿的人,她一定是躲在城里某处不肯出来……她不会就是在……”
“尚书左丞府?”
“臣还只是猜测……我们抓来的是谢仪的人,丢了的又是他的徒弟……再者说一个姑娘家,能跑得哪里去……”
“我本来以为太子是黄雀,不对……他的确是黄雀,算计到本王身上……不过,那人竟也没落在他手里,看来,这背后还有一个鹰隼啊……”
“宁知泽么?”
景王摇摇头,“齐大人以为呢?”
“臣愚钝,还请大王明示。”
“你还真是愚钝,宁知泽为人谨小慎微,从不与任何重臣深交过甚,况且他最忌讳的便是皇子之争,他怎会陷自己于深潭?”
“那……是……”
景王纸上圈点的名字都已划了去,“本王现在还不知……经过此事,想必此人非等闲之人……我们日后,更须小心,除了太子,又多了一个防备之人啊……我在明敌在暗……日子还长,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是……是……大王英明……”
“大人,大人!”一人快步走了进来。“小的拜见三大王!”
“你怎么来了?”
原来是齐一隅的近侍。
“大人放心,小人跟外面的人说,是来给三大王送煎的药,他们就让小的进来了。”侍从刚要凑至齐一隅耳边。
“你直接说就是了,大王又不是外人。”
“是,刚刚殿中监裴禁到宁府了一趟,现在……进宫去了……”
“裴监到宁府做什么?”景王停笔问道。
“据回来的人报,说……看见是一个年轻女子同殿中监一同出来,并一起上了轿子……”
“年轻女子?”
景王又笑了笑,“果然是藏在尚书左丞府啊,怪不得齐大人的人都找不到她……”
“你先回去吧,让他们继续盯着宁府,若再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来报。”
“是,大人,三大王,小的告退!”
近侍离开了宗正寺。
“大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齐一隅问道。
“做什么?还看不明白么……是陛下要见她……此事此时,本王都不宜再掺合进来了……”
“是……是……”
景王手中的笔在写了宁知泽名字的纸上点了几点,“难道……是本王猜错了么?宁知泽……真的是背后那只鹰隼……”
齐一隅心中更是困惑。“可是……臣在太医署待了这么些年,从未见过谢仪与他有过任何交往……”
“本王以为早已看透了此人,看来,还差得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