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抽开温瑾的手,哽咽地问道:“所以,你便转身投入了灵缘堂?”温瑾避开了我的目光,并不言语。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师傅的伤,也有你的一份吧。”我看着温瑾,他忽的面色涨红。
“许涟月,我恨她。”温瑾猛然转过身去,直呼师傅名讳,全然不顾这多年来的师徒情分。
“温瑾,你禽兽不如!”我猛的将马车里的小案向温瑾的头砸去,他一怔,又继续驾着马车。
“许涟月早就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可她……她宁愿将我赶出山门,也不认可我对你的心意!你以为她为什么送我的折扇上要写那八个字,她是在提醒我,也是在警告我……”温瑾说着说着便狂笑了起来,他时而悲痛,时而愤恨。
“所以,你说的不错,安璃,许涟月背后的伤是我用计做的,我就是要她死。”听着温瑾的话,我早已哭到窒息……
当我回到青霞山时,呆呆地看着山门前满地的尸体。
一旁的梅树也被拦腰斩断,断面插穿了一只断手,而断手手腕处的冰花玉手镯清晰的提醒着我,那是师傅的手。
“师傅!”我顾不得身体的虚弱,不停的向前跑去,尽管路上的尸体不停的将我绊倒。我不断地摔倒爬起,终于,我看到了师傅。
师傅就躺在前面,她的身边围着很多人,都用戏谑的目光看着师傅,见到我来,他们又用同样的目光打量着我。
我跪在地上,将师傅缓缓抱起,看着师傅,我所有的委屈都化作泪水,滴在了师傅早已失去生机的脸上。
我哭了很久,直到我再也流不出眼泪,发不出哭声。
“我的头好痛,师傅,阿璃好痛。”我呆呆的抱着师傅,师傅的身体早已冰凉,绯红的裙因鲜血的凝固显得更加妖冶,而左袖边的两朵梅花已然残缺。
“你的师傅很厉害,即便身受重伤,依旧能杀我们这么多人。她很了不起。孩子,你跟我走吧,老夫保证这世上没有人能伤害你。”一位老者向我伸出了手,周围人听着这老人说出的话,都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我并没有理他,而且紧紧得抱住了师傅,将脸贴在师傅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