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瓢泼大雨唰唰砸落在地,一盏孤灯偶尔被夜雨带起的风吹的飘摇,司徒长泽翻出两个茶杯,满满倒上。
仇裳没好气地跟着着坐下。
司徒长泽掀起眼皮,不紧不慢地将酒推到仇裳面前。
他轻挽袖袍,端起自己那杯酒,指尖微抬做出个‘请’的手势来。
仇裳斜眉冷道:“本座取来的酒,可没有与你共饮的打算。”
“在下以为教主大人是个心胸开阔之人,必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说着,端着那白胎青纹的茶杯呡上一口。
闪烁的烛光,将他被酒液湿0润的薄唇反射0出另一种柔和的光泽来。
茶杯品黄酒这种不伦不类的搭配,竟给他喝出种莫名的雅致感来。
向来秉持着能动手就不啰嗦的仇裳,在失去武力值加持之后,对上司徒长泽这种面皮厚的自来熟,无能为力感涌上心头。
冷漠道:“你错了,本座小气得很。”
仇裳一生气,腹中又是一阵绞痛。
她深吸口气,端起杯子仰头饮尽,有丝酒液从嘴角漏出滴在领口。
仇裳毫不在意的扯过袖子擦了。
司徒长泽见状,见她隐忍的嘴角,了然的低笑声:“教主好酒量。”
说着举杯干尽,一丝不苟的样子,显得仇裳着大大咧咧的样子过于男子气概了。
仇裳在心里直翻白眼,将茶杯‘咚’地掷在桌上。
司徒长泽拿起酒壶一一倒酒。
仇裳端起杯子,酒液晃荡撒在桌上,溅出四散的水纹。
“今早白长老给在下送了些九荒门特产来,唯瓜子倒是风味独特得很。”说着,司徒长泽从袖子里取出个布袋子,拉开抽绳,哗啦啦倒出许多瓜子来:“既是品酒,又岂能少了下酒之物。”
仇裳瞥他一眼,颇有些你怎么那么闲的味道。
司徒长泽盯着自己的杯子,状似无意突然说道:“教主大人最近似乎在躲着在下?”
她酒刚喝到一半,忽的那梦中这厮举着西瓜的狰狞样子跳到眼前。
仇裳现在犹记得自己满头满脸痘的感绝,一时鸡皮疙瘩爬上身。
走神间,一大口酒呛进气道里:“咳,咳咳咳……”
司徒长泽疑惑的看她两眼:“可是在下有何冒犯之处?”
“咳……你想多了。”
“哦?”司徒长泽可不信。
要是迎面遇见,她立马掉头走人这种事一次便算了,近来可是日日如此,能想多就是自己瞎了。
“真没有?”
有啊,怎么没有?!
本座梦到你拿西瓜籽打得本座浑身是包满地乱跑呢!
这么狼狈的梦,司徒长泽本就处处压她一寸,仇裳怎么可能告诉他。
徒然惹他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