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知道堆儿一向对征服女人有一套,可没想到竟然把这等女中豪杰也给拿下了,这不得不让他对堆刮目相看,心中不免暗挑大拇指。可是回应段姐的话,却成了陆川一个不知道如何面对的问题。只能先一推了之吧,谁知道以后还见不见面了。“噢,段姐,你看我们吃完早餐就要走了,这回恐怕是没机会了,下次,下次小弟一定奉陪到底!”
段姐知道陆川这是在应付她,所以也没当回事,她挤了点牙膏准备濑口前把陆川哄走了:“行了,别在这儿跟我放空炮了,有本事来点实际的,下次,你我谁能知道还有没有下次。快带你的团去吧,别把你那大美女全陪给弄丢了。这草原上儿狼多!”
陆川一见有机可溜,哪还敢怠慢,对段姐来了一声:“得嘞,段姐,回见了了您哪!”然后,转就就走。
刚走不多远,又被段姐叫住了:“唉,陆川站住”陆川定在那里,只回了个头,段姐接着说:“回头告诉你那哥们儿,交情归交情,这欠的钱还是要还的,下周三前记得把钱给我打过来,过期不候!”
陆川又糊涂了:这又是逗谁玩儿呢?怎么还整个欠钱了?难道堆儿他小子没带那胶皮套,一镖打中了段姐?不能啊,他不可能这么不小心,这段姐是身经百战的主,怎么可能在堆儿这小河沟子里翻了船呢?陆川来不及多想,先摆脱这段姐再说。他答应了一声就走了。
走了很远,陆川见看不到段姐了,忙拔通了堆儿的手机,对方半天不接电话,到第三次拔时,这才拔通了。
“喂,堆儿,是我陆川,你小子咋不接电话?”
“喂,陆川啊,我刚才没拿手机,唉,快帮帮哥们儿的忙,急事!”
陆川一听他这口气,再联想到刚才段姐一翻话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喂,我先问你,你昨天是不是去那个段姐的包里呆了一宿?还打着我的旗号过去的?”
“咿?你咋知道的?你看见了?是啊,我是去了。”
“唉我顶你个肺啊我!你小子是不是每天不找地儿磨磨你那杆破枪你就难受啊你!你又不认识那个段姐,傻B似的上赶地往过硌蹭个球啊你!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这种女人不能沾,沾了就没你好果子吃?你小子到了还是没听我的。我说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吃错药了你!”
“唉呀,陆川,你快别说了,我当初哪如听你的话呢,都怪我鬼迷心窍了,现在后悔也晚了!”
“你个愣货不听我的也就算了,还地打着我的旗号,你找枪套跟我有个球关系,提我挨(方言nai,二声)刀啊,人家还以为我是中间给拉皮条的呢!你这可是坏了我的名声了知道不?说,到底咋回事,你把人家啥地了,还是人家把你咋地了?让我能干啥?”
“唉呀,陆川,你别左一个磨枪,右一个枪套的了,根本没那回事,昨天晚上我本来是想去打猎的,谁成想一不留神钻进狼窝子里了,那娘们儿跟其他两个人合起伙来的整我,打了一晚上麻将,结果越玩越大,狗儿的不知道给我喝的洋酒里放啥东西了,搞得我晕晕乎乎的,结果一晚上把上团赚的、带的团款全给输进去了。现在我身上只留下不到二千块钱,怕是连市里都不够用了。陆川,你身上还有多一,能借我点不?”
陆川一听这才明白,原来那女人不是把堆儿当点心,而是把他的钱当点心给吃了。要说这女人真算是够阴的。把我这哥们儿整个惨不忍睹啊!“你说你傻啊!你不会跑啊,腿是你的,不打这麻将能要你命?”
“唉呀,开始想走来着,那女人腿一伸,胸脯一挺,老子一下走不动路了。后来越输越多,心老想着往回赢,结果越输越惨。”
“你个傻X带愣球的,明摆着她们三个人一起给你出老签,你还看不出来。你啥裤带这么松呢,那么肉腥腥的一个女人你也有兴趣看?要换我光吐也快吐死了!你还能赔她玩牌,真有你的!你总共输了多少?”
“六万八,陆川,你多少借我点吧,好歹让我先把草原这的帐先结了再说,回市里我一定还你,加倍还都行!求你了!”
“滚,你个愣货是不要命了,一晚上就输这么多,你趁几个钱就敢玩这么大的?慢说我没这么多,就算是有也不借给你,要我说你纯属是活该倒霉催的!你自己挖的坑你自己跳去,爷才不陪你呢!”
“唉,陆川,好兄弟,求你了,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我了,我这草原要是出不了,非炸了团不可,让社里知道了,我就完蛋了!”
“你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没钱,有钱也不借给你!你这钱有个还头呢?我手里都是团款,自己就百十来块钱,咋帮你!噢帮了你,我就得留在草原上。你呀,自己想折去吧你!要是你自己要这钱,我给肯定没问题,现在你是要拿钱去还赌债,我吃疯了才帮你呢。不帮!”
“唉,陆川,你不能不讲义气吧,哥们都到这步田地了,你也不伸手拉一把?”
“谁让你往这块田里跳的,我拦你还拦不住呢,还怨起我来了,我告诉你。这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你!”
陆川说摆也不等堆回电话就挂了手机。
放下电话陆川气不打一处来,直觉得血满瞳仁,冲动之下真想去找段姐说个清楚道个明白,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团,自己的客人,自己的全陪白丽丽还在等着他,他管不了这种闲事。也只好强迫自己一点点冷静下来,尽量放轻刚才听到的和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