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这是成了?”
杨明看着满地的残骸问道。
“成了,成了。”
同样的问题一样的回答,可青云的神色与开始截然相反,眼神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惊骇,与不易察觉的惋惜。
“徒儿你先去练功场修炼,多熟悉熟悉新学的武技,为师去处理点事。”
说着青云便朝着转身离去,直至行至一处偏僻的小院,感知到四下无人,他敲响了有些老旧的大门:“三爷爷,是我,云子。”
说罢门被打开,一名老者缓缓从中走出。
老者发须皆已花白,褶皱爬满的脸上参杂着老年斑,显然年事已高,可他却是红光满面的不曾有精神衰退的迹象。
见来者是青云老者很是热情,拉着青云的胳膊就往屋内走:“云子,来,来,来,快坐,快坐,这是爷爷刚酿好的酒快尝尝。”
青云也不客气端着酒先抿了一口,显然对此早已轻车熟路。
当青云喝酒之时,旁边的老者也是在一旁品着酒一边喝一边唠叨着:“你啊,该放手了,宗门的事务可以慢慢过渡给青风了,别总护着他,到现在还不舍得给个长老。那孩子比你当年可稳重太多,没什么好担心的。”
“反正宗主之位迟早要给他,不如早点放手让那小家伙先熟悉熟悉。”
“然后你啊,就来爷爷这享清福,爷爷也刚好没人陪,你一来,咱爷俩在这一坐,前辈们才能睡的更安心。”
说着老者抬头看向头顶那些用红绳缠绕的发丝,它们大部分如树杈般一节分出多个分支,分支上依旧是红绳缠绕着发丝,密密麻麻遍布在屋檐之下。
每个发丝的下方都吊着铃铛,正巧此时清风刮过,吹的它们叮当作响,如前辈的低语在耳边回荡。
见青云依旧默不作声,老者继续怂恿道:“他都快实灵境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了,咱俩不是还在吗?到时候垂帘听政,很快他就能做的像模像样。你就听爷爷的最好明天就举行仪式,然后你就搬到爷爷这来。”
青云好似听够了老者的唠叨,又或许是喝完了碗里的酒,终于开口:“三爷爷我来着不是为了此事,昨日我收了个徒弟你应该知道了吧?”
老者点头示意了解:“知道,全宗都去了,我也是凑热闹远远的看了一眼,那小家伙好像是个残疾,年纪轻轻太可惜了。”
青云说着情绪变得有些激动:“没错是他,他叫杨明,今日我传他宗门的功法与武学,无论多复杂的功法武技一次仅靠口诀便能施展,只一日学尽我宗武学。”
老者听后一下没回过神,被口中的烈酒呛到喷了青云一脸说道:“什么!一日?学尽?青鸾震林和青鸾替形都会了?”
青云擦拭着面孔,并未说话。
眼见对方默认,老者接着说道:“如此旷世奇才你是哪里找来的?背景真没问题?”
青云语气有些惋惜的说道:“他是青风围剿躲在月黎城的黄钧时捡到的,小家伙差点就死在了那孽徒手上。只是从头到尾并未说是从何而来,不过想来也没背景,不然背后之人也不会放着黄钧断他一手。”
老者摸着发白的胡须仿佛在思考什么问题,接着问:“毫无背景的奇才,被我宗捡到,云子此次前来你是想问我如何处理吗?”
青云回答的有些躲闪不敢看老者的眼睛,仿佛在提一个不可能被允许的事情:“是的,三爷爷,那孩子的天赋,我有点不舍,毕竟我们这区已经有快千年没出过成道境的强者了。他若是活着成道境怕都不是他的极限,到那时我们宗就能有更多的话语权,或许能因此少去不少人。”
老者听后果然变得有些激动,说道:“你说的不过是假设,武学天赋又不代表修炼天赋。”
“你可要记住他不过是一个外人,你指望他对宗门全心全意?你忘了黄钧了?你要保那小子,那青风他们中就要走一个,青风,青远,青欢和青霞可都是你直系,你舍得哪一人?”
说到这老者语气变得苦口婆心
“我知道你爱才,可我们青家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我就先不说那小家伙能否真能成道,哪怕真能成,也不一定真会帮咱们,毕竟不是我们族人。”
“你现在是宗主,要多为我们家族考虑,为后辈考虑,外人他始终是外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是宗主,决定权在你。”
说完不等青云回答老者便将其赶了出去关上房门,隔着门骂到:“下次有麻烦事就别来了,等你清闲了再来,真晦气。”
见青云走远老者看着头顶一捆捆的发丝自言道:“哎~这么多年,也没盼回来一个,要不是青家都要绝后了,我也不舍这些有天赋的娃子去那种鬼地方。”
房内无风,铃铛无声。
“师父,师父!”
待青云再次回来,远远的便看见杨明向自己打招呼,以为出了什么意外的青云一个闪身便至杨明身边心中暗想道:“肯定是一下学了这么多的武技没法消化,遇到了问题。我就说,即便是武学奇才也不可能掌握的如此之快,前面定是侥幸。”
到了杨明身前青云不动声色的开口问道:“徒儿是否遇到了什么意外,为师帮你解惑。”
“师父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