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样吗?”
“是····是这样的。”张无忌急忙躬身拱手,恭敬的道。
俞莲舟嘴角轻轻扬起一丝弧度,然后又迅速恢复正常,并未揭破二人的把戏,而是道:“这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既然是无忌先来的,那就无忌先说说,有什么不解之处吧!”
话音未落,俞莲舟已然到了门口,再次迈步之时,便到了院里。
好在张无忌并非信口雌黄,而是真有准备而来,当即便将一边演练《震山铁掌》的招式,一边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俞莲舟听完后道:“这套震山铁掌,本是你太师傅早年所创,后来又经过多次改良才最终成型,这套掌法招式简单直扑,直来直去,紧要之处,皆在劲力变换。”
“震山铁掌刚猛霸道,气势恢宏磅礴,内力若是不到火候,强行练习,非但没有好处,反而会损伤经脉,得不偿失。”俞莲舟看似是在教导张无忌,实则这几句话,都是对旁边的周芷若说的。
周芷若虽然天资聪颖,基础也在王重的调教下,打的异常牢固,但武学之道,终究是循序渐进的,周芷若练习武当九阳功不过三四个月,天资便是再高,内力的积蓄也有限的紧。
而震山铁掌是武当内家拳掌中最精深奥妙的一批,练到高深处,能劈出无形掌力,跟劈空掌有异曲同工之妙。
俞莲舟讲的十分详尽,甚至边讲还边动手演练,一掌挥出,隔着院中大树尚有丈许之举,可呼啸的掌风打在树上,却将树干足有两尺多粗的大树打的浑身摇曳,落下无数叶片。
这还是俞莲舟收了力的效果,若是全力而出,只怕这两尺多粗的大树,都能被他生生打断。
······
曹临自藏书楼出来之时,正午已过,日头已然偏西。
“啊!”
曹临伸了个懒腰,问旁边一个值守的武当弟子:“现在是几月了?”
“回太师叔,现下已是十月了,今日是十月初九。”那弟子恭敬的见礼答道。
“十月初九,入冬了呀!”
曹临自言自语道:“俞老三的伤势应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还是去看看吧!”
说话间,便在地上重重一塌,纵身一跃,离地两丈有余,旋即一个翻身落在连廊地上,足尖轻点,直接在房顶之上施展轻功,不过一小会儿,就到了俞岱岩的院子上空。
俞岱岩正顶着严寒,在院内练习行走,旁边两个十五六岁模样的道童正一脸紧张的盯着他。
“俞老三,这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这手脚都断了十多年了,如今想要恢复,纵使有我的真气滋养,也非一朝一夕之功,过犹不及的道理,难道还要我教你吗?”
“见过小师叔!多谢小师叔教诲,岱岩知错了!”俞岱岩一身武功虽然废了,但内力犹在,只是手脚骨骼经脉尽断,无法气运周天,一身内力早已十不存一,可曹临并未遮掩行踪,俞岱岩自然听得出他的位置。
曹临手掌凝聚真气,在屋面上轻轻一拍,身形已然腾空而起,落在院中,拂袖一甩,俞岱岩立时便觉得失去了中心,身形不由自主的被那无形劲力带飞,落下时就已经到了院中摆着的躺椅上。
“小师叔,我······”
“行了,我知道你躺了十多年,已经躺够了,现在就想站起来,多走一走。”
“但你筋骨才刚刚长出来,还很脆弱,手脚的肌肉也几近坏死了,需要时间慢慢适应,若是一下子用力过猛,反而会过犹不及,对你造成不可逆的伤害,难道你不想以后像个正常人一样行走坐卧?不想恢复武功了?”
“我·····”俞岱岩还想辩解几句,可被曹临那灼灼的目光看着,不由自主便低下了头:“我错了。”
“知错就好,你现在每天需要走动,但得适量,等再过十天左右,你新长出来的骨头和手臂腿上的肌肉慢慢适应之后,就差不多能正常行走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练功?”俞岱岩迫不及待的问道。
曹临并未急着回答,而是先替俞岱岩检查了一番之后才道:“别着急,以现在的进度,不出半个月,就能开始练习一些养生的功夫了,等到筋骨强度提上来之后,就能把武功捡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