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往事随风拍案而起,瞪大了眼睛看着白眉大虾,一脸绝对不相信的表情,好像见到鬼一样。 “我说,那无名队伍的五人都跑了!”白眉大虾冷汗涔涔得说完轻轻呼出了一口气,不动身色的往后退了一步,深怕遭鱼池之祸。 “这怎么可能!我们公会足足去了一万人,他们插翅难逃,就算一人吐口口水都能把他们淹死!这个玩笑可是一点都不好笑。”往事随风脸上阴得能滴出水,那样摘掉和善笑容的表情,看白眉大虾的眼神似乎淬了毒。仿佛白眉大虾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就会当场把他生吞活剥。 “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句假话!”白眉大虾抖了抖,举天发誓,“本来我们奉命守在剑冢副本外面等他们,谁知道等了一天一夜他们都没出来。反而剑冢副本外面的人越来越多,巴沟镇大半的玩家几乎都到了那里。那人海人山的场面,挤的大家分不清你我,哪里看得见他们。等我们回过神,有玩家称,他们早就在巴沟镇里看见他们了……” 屋子静了一瞬,气氛凝固,往事随风许久都没开口,只是用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着桌面,发出一声又一声的笃笃声,听得白眉大虾头皮发麻,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站在一边闷声不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往事随风停止敲击,看了一眼坐在他身边闭目养神的一束玫瑰,脸上重新挂满笑容:“不过是几件紫装,居然惊动了整个巴沟镇的玩家。我该说他们消息通透呢,还是有人在从中作祟,与我们秦时明月为敌?” 一束玫瑰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微微一眨,没做任何回应。 往事随风见她这副不闻不问的模样,心中的无名火噌噌往上涨,挥手吩咐白眉大虾:“给我出个公告,秦时明月所有人,以后见着那队人给我格杀勿论!只要把他们的头颅提来见我,我重重有赏!别的帮派要是敢帮他们,就是与我们秦时明月为敌,到时候见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是。”白眉大虾领命踏出门没走几步,就听见房里传来重物倒地和撕开衣服的声音。紧接着,一束玫瑰忍痛的细碎痛呼声传来。想到一束玫瑰身上随时带有青青紫紫的淤痕,白眉大虾心中一惊,转身就要推门而入。 然而就在推开门缝的瞬间,白眉大虾看见一束玫瑰那身漂亮的衣裳被撕的支离破碎,她那白净绝美的脸庞带着好几道巴掌印,红唇嘴角含着血渍,赤身果体的躺在会议长桌上。 往事随风正手拿一根蜡烛,在她雪白高挺的双峰上滴蜡,一边解开自己的衣衫,急吼吼的在她身上策马奔驰。 那滚烫的烛油,每滴一滴在一束玫瑰的身上,都能引起她轻微的战栗和低呼。往事随风似乎不满足她的声音,不时用力锤击她的胸口,直到她大声痛呼,这才心满意足的继续蠕动下位。 像是知道他要回来,一束玫瑰的头直直看着门口,一双眼睛空洞麻木,但在看见他的身影后,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微微动了动,示意他要忍,不要进来。 这样的场景,冲击着白眉大虾心中大痛,双拳不由自主的握紧,指甲把肉掐出血都不知道。他很想冲过去宰了那个畜/生!可是巴沟镇不允许玩家厮杀,就算在野外,他也不是往事随风的对手。 因为这个人阴险狡诈,为了胜利能使出一切卑鄙的手段,很多想杀他的人,最后无一例外死在他的手里。白眉大侠虽然气愤心疼,可远没有保护自己的小命重要。 想起前不久一束玫瑰托自己办的事,眼下看来,是时候办了。白眉大虾眼含热泪默默关上门,咬紧牙关,头也不回地离去。 而在他离开后,原本形如尸体的一束玫瑰,目光嫌恶的看一眼在她胸脯上狠狠吸允的男人,红唇微微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现在就使劲的折腾她吧,折磨她越惨,到时候就会死的越惨。她可是无比期待那个时刻的到来呢。 安居客栈,一个小小的房间内,气氛同样凝重。 利岱坐在铺好的棉床上,望着对面别打我我投降三人一脸不敢置信又万分不舍的神情,微微一笑:“不要这样看着我,这样会使我有罪恶感。不过是风流云散,以后我们还是有机会见面的。” “如果你真有罪恶感,何不留下来和我们一起活到最后?”从利岱提出要解散队伍,她要离开巴沟镇时,国产凌凌漆就如遭雷噬,手足无措地劝说她许久,她还是坚定如铁要离开。听她如此说,国产凌凌漆心里忍不住小小希望了一番。希望她能留下来,带领大家走到最后。 “柒哥,算了,不要强人所难。”见利岱脸上没有任何松动的神情,蒙牛酸酸乳暗自叹了口气道:“南风姐不是神,不能一直保护我们,事事替我们做好准备。我们终究是陌生人,她有她的自由,没义务和我们绑在一起生死同存。这一个月她做的已经够多了,接下来的路就要靠我们自己走,咱们没必要在这里苦苦相逼。就如南风姐所说,我们还有再见的机会。” 话是这么说,放掉一个隐形金手指,蒙牛酸酸乳还是心痛不已。不过利岱心意已决,她也实在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提议晚上大家一起在客栈大厅聚一聚,算是为利岱践行。 对此利岱没有反对,只是看了看坐在一旁椅子上,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的别打我投降。 这小子,平时就是个话唠,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现在这么安静,她还真不习惯。 很快到了晚上,由于今天大部分巴沟镇玩家都在寻找他们,想爆他们身上的紫装,他们不得不从豪华的悦来客栈,搬迁至这个低层玩家居住的安居客栈里。所以这里的菜肴味道实在不咋样,万幸的是这里的酒酿造的不错。不然作为一枚吃货,利岱肯定会觉得国产凌凌漆不满她分道扬镳,从侧面小小折磨她一下这才满意。 这顿饭吃的大家很尽兴,不过,才吃了一半,别打我我投降就接到了一条消息,原本兴高采烈的笑脸上渐渐的沉了下来,很快又恢复成没心没肺的笑容。冲着利岱抱歉的笑了笑:“我朋友找我有点事,我先过去一趟,你们先吃着。” 利岱瞄了他一眼,总觉得他今晚有些反常。不过别打我我投降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她也不能事事过问。就对他点点头,让他早点回来。 别打我我投降脚下一顿,看向她的目光有着些许复杂,最终他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 这一走,直到利岱三人喝到半夜,他也没回来。利岱也没多想,以为他接了什么雇佣任务。很多雇佣任务短则一两小时,长则一两月,半夜回不来也很正常。 吃饱喝足,在蒙牛酸酸乳眼红红不舍得的哭声中,利岱醉醺醺的上楼,准备进屋躺床上睡一觉,明天再规划离开的行程。 推开门,还没有关上门,她利落的从包裹里掏出一瓶毒/药,朝着一片黝黑屋子里的一处角落狠狠丢去,紧接着翻身冲过去拿起桌上的双刃黑剑,朝那个方向极速刺去。 屋子里很快响起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幸好城里不允许玩家厮杀,不然我可要交代在这里了。”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恍惚间,利岱好像从别打我我投降口中听过。 屋子很快亮了起来,一个男人点燃屋子里的油灯,站在桌子边,他的斗篷已经放了下来,露出了那一头银色的头发,在昏黄的灯光下,那头发闪着漂亮的银灰色光芒。这个人不是夜无殇又是谁? “深更半夜,你来我屋里做什么?别告诉我,你看上我了。”见是他,利岱收起杀气,把剑随意的放在床上,从床边的木桌上倒了杯冷茶给自己醒酒。 刚刚利岱丢的毒/药瓶虽然不会造成伤害,但那种中毒感觉是存在的。夜无殇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痒,口渴的紧。本来也想倒杯茶来喝喝,听到她这话,手一哆嗦,差点没把茶杯打烂,“南风,你说这话也不看看你自己,你是我的菜吗?” 好吧,利岱承认自己不是很漂亮,可这么当面被男人嫌弃还是第一次。她压着胸口的怒火,转身就去拔刀。 夜无殇眯了眯眼睛,在她抽出刀的瞬间,气定神闲的喝下一口茶道:“我这么晚来找你,是有两个很急的消息要告诉你。你要是这么不厚道,我可就走了。” “什么消息?”利岱手一顿,能让他这样一个高手半夜三更的来传递消息,那一定是很急又很重要的事。 “我不喜欢女人拿刀指着我,那样我会感觉自己做了负心汉一样。”夜无殇伸手别开她的剑,目光微沉道:“有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你选哪个?” 世人都讲究先苦后甜,因此很多人都喜欢先听坏消息再听好消息,那样心里也好受些。 利岱不同,她心里素质足够强大,能接受任何坏消息,也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先听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