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内室,于门外便被黄衣舍人给挡了出来。
“江小姐,您还赶来?陛下正在里面生气呢!”
“姜彧真......脑子秀逗了?”江郁探过头去望,里面乌泱泱的竟是一大片黑黢黢的脑袋。
“您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可今儿这事论在你身上了,你还敢说笑呢!”
黄衣舍人以往跟江郁混得比较熟,此刻拉着她躲在一旁沉声道:“姜大人刚还闹脾气不愿吃药,药汤撒了陛下一身,路太医又急得晕过去了,您等下在陛下面前可得注意点,别说什么不好听的,陛下现在面色很不好。”
“姜彧还真是戏精附体......”就算是做戏他的戏也忒足了。
江郁越过内侍的阻拦,径直往里而去,跃过满朝文武凶神恶煞的目光,盯着麻意颤颤巍巍地走上刑台。
“叩见陛下。”江郁撩袍下跪。
平瑄帝听到江郁的声音,余光睨了过来:“江郁,你还敢过来,看你做的好事。”
他坐在床头杌子上,手下青筋紧紧攥起,身上泛着隐隐药味。
听说姜彧醒过来但却痴傻,智商如同三岁小儿时自己是有多难以置信,直到来到他家亲自来验证,又被泼了满身的汤药,才深信姜彧是真的痴傻了。
床上的姜彧听到平瑄帝喊了一声江郁后,身子剧裂地发颤,原本就裹在被子里此刻更是将身子严严实实地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