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瞧见厨房内烟火袅袅。
这个时候了,家里应该不会生灶才对。
难道是爹怕她回来晚了没饭吃?
她爹真客气。
把书放回自己房间后,江郁走入厨间,见着生火做吃食的是紫竹,眉眼一塌。
“你在这里做什么?”
紫竹道:“小姐,奴婢见二爷是喝了酒回来的,特地过来给二爷煮解酒汤。”
二爷。
江郁抽了抽腮帮子,扬了扬唇:“多做一点,我爹醉了容易认错人,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紫竹欢快地点头,跟只喜鹊似的。
江郁去了江安允房间内,凝眉盯紧在他身上。
江安允盘着双腿,坐在罗汉榻上,手上抓着枕头,枕着头,两眼微眯:“你怎么回来了?”
“这是我家,我难道不能回来?”
“你不是有了姜彧干嘛还回来?”
江郁头皮发麻:“你喝了多少?”
“又不是我要喝的。”
江安允撇了撇嘴,将头给埋到了迎枕里,闷声闷气:“大都督请我过去喝茶,我也不好不喝啊。”
江郁听着这名号,心底一突,走到他面前急问:“你没乱说吧?”
江安允从迎枕下抬头,眼尾微挑,拍着大腿一笑,“你当你爹我是傻啊,那个武夫,想靠一身蛮气撬我嘴皮子,可不知我江安允只吃软不吃硬。”
江郁蹲在他面前:“你真的没把我供出去?”
江安允拍着胸脯:“放心,咱父女俩里应外合,这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姜彧给搞死,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好主意。”
江安允把枕头放在脑袋后,身子也往后倒下,舒服得喟叹了一声。
正好,紫竹端了解酒汤过来。
江郁指着炕桌:“放这。”
紫竹将解酒汤放在炕桌边,垂着头站在一旁。
江郁拿着汤匙舀了舀,待不冒烟了,道:“爹,起来把解酒汤喝了。”
“我没病我不吃药。”
“不,你说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