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彧因病,身上的勋爵虽然还响当当地立着,但他手底下的工作都暂时交由了其他人取代。
江安允为此替他甚觉可惜。
江郁认真吃饭,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你怎么不表个态?”
江安允觉得不对劲,从她回家后便一脸正经深沉,好像是瞒着他什么事。
“闺女,你是不是在学堂里碰见什么糟心事了?”
“我今天打了人,嗝,你这几天出门,嗝,要小心点。”
江郁放了碗筷,喝汤。
江安允松了口气,多吃了两口饭:“你别打姜彧让魏修抓住把柄便是。”
“小心仔细点打,别被人看出是你下的毒手。”
她爹真是大方。
江郁在房间里等嗝打嗝自己停下来,手里转动这竹簪便想起了梦中那玉簪。
她那个事后不知不觉得便把竹牍磨成了那玉簪的样式,也不知那个梦至今为止还纠缠着她不放做什么。
江郁坐起身来,翻过从姜彧家中抢来的书起来看。
姜彧多在书上落下批注,从这些文字里面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秉性。
可她要找的却是到底梦境和现实的联系点在哪里?
若是姜彧不成现在这幅模样,他会做什么事?
梦里,好像是温舒死后,姜彧似乎顺着刑场上那抓捕而来的刺客进而找到了什么线索。
陛下交代他的事到底是什么?
江郁沉了沉气,背靠着椅背,将身子蜷缩了起来。
梦给她的线索终究太过稀少,好多片段都拼接不过来。
她唯一记得的是温舒过后,他去了江浙回来后面对她的便是一纸诏书。
他那段期间到底去做了什么事才有的婚事?
他得了什么,又失去过什么?
一个侯爵……
江郁脑中弦线一断,却被人踩着屋檐下来拍着门板的叫喊给打断,“江五小姐,我家主子又出事了。”
江郁遮了遮耳朵,最后被外面的打斗声吵得忍无可忍走出去。
折戬一边跟十一娘过招一边道:“他夜里怕,总是在喊,躲在柴房里不肯出来。”
江郁按了按额,去了姜家。
让众人出了柴房,走到他面前蹲下去看他:“想玩火吗?烧了柴,嗝……”
江郁不想说话了。
最后以柴房起了火才他俩被熏出来,江郁顺手烤了两地瓜作为自己出任务一趟的报酬。
江郁想回家却被他给揪着袖,转头过去便听他目带哀求:“我怕,你陪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