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
管长淮燕辞和固永伯父子两人分列两旁,恭谨地垂首站定。
燕辞道:“父皇,沈氏死因有异,固永伯一家却不细查就出殡,要说没古怪,也说不过去。”
管长淮扯了扯嘴角:“要是仔细查了,现在固永伯一家还能好端端站这里?没病没灾的,一个人就这样莫名其妙死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言把固永伯给拉下水。
固永伯陈安站了出来,“陛下,臣妻的确是被丫鬟发现自缢的,她身边的丫鬟婆子也都可以作证,放下来的时候没发现古怪。
臣妻性子阴郁,少言寡语,平时也不爱出府走动,丫鬟几次发现她有自残倾向,这些去府内询问都是能知道的。”
管长淮长大了嘴,足以塞进去一个鸡蛋:“这是你的发妻,她自残,可听你说却轻飘飘得很,看来固永伯完全不在意。”
“臣冤枉。”
陈安福地而跪,声音凄然:“一日夫妻百日恩,那是臣明媒正娶的发妻,怎么会乐意看她枉死?臣之前不明详情就以为她是自缢而亡,臣罪责难逃,还往陛下治罪。”
燕辞冷了冷眼。
很好,给自己一个梯子往下爬。
不明详情,没有细查,总比害怕深究下去,挖到自己的地基。
老固永伯站了出来:“老臣可以为我儿担保,家媳确实因为......面貌缘故,性子阴郁,每日里若不是来请安,几乎不踏出她的院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