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真有贵女听信她的胡言乱语去泡寒冰池,后来也是她爹领着她上门给人赔礼道歉去。
江郁从小便是个装乖孩子的怪孩子。
在徐克玉胡思乱想的时候,江郁早已伸出手去帮她剖皮,涎笑道:“将军莫不是怕了?”
半晌后,一着绯红衣袍的男子,挺拔如白杨,面容清秀,衣领袖口都纹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正巧与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只是两漆黑浓眉一直拧着,仿若有什么解不开的愁云惨雾。
而那茜红的两颊,仿若比上了妆还要红上三分。
比他个子稍矮一寸的男人扬着折扇,墨色的缎子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
扇子摇动,一张翩若惊鸿的俏脸,一举一动间皆是呼吸被摄取。
他没有笑,低垂着眉眼,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可那上翘的嘴唇却仿佛在笑,对着人盈盈浅笑。
江郁垂眼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徐克玉,这回眼睛弯了弯,目光深邃,“怎么能这么好看?”
徐克玉拧眉,耳尖却是不断地染上了绯红,她怎么能做到这般不面红耳赤?
“我们这换了倒不如不换,我倒好,而你,任谁都看得出你是女子好吧!”
江郁笑了笑,从布袋子里翻出两三盒铜黛、口脂、杂七杂八的胭脂水粉。
“是不该被人看去,免得吃亏。”
下了马车,江郁率先走了几步,往门前一停,回眸看她:“到了,将军请下马。”
徐克玉抬头。
楚歌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