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攥着弯刀,“这回你逃不掉了。”
江郁话到嘴边又噎回去,尽管知道自己处境不妙,犟嘴道:“那可未必。”
“看看你身后,你还能跑到哪里,就算是跳进水里,把莲塘挖了,也能把你挖出来。”
江郁抿唇,眉深缩紧,喃喃自语道:“嗯嗯,上穷碧落下黄泉,真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
江郁怕水,但更怕死。两害相权取其轻,被逼到绝境什么事都做得出。
江郁往身侧忽然往一个俯冲,足间踩着长桥栏杆一个往湖面掠去。
男人眸光一凛,旋即快速地紧追而上。
足间踏着水面,波澜壮阔,如燕子在湖面低飞盘旋,羽翼扇动,掠起水花无数。他许是以为自己是能凌空微步,奈何江郁跌入水下就没了痕迹,湖面荡漾开层层涟漪。
风声呼呼大作,便是连呼吸都萦绕在耳。
他呼吸一收,冷厉外露,大发雷霆:“就是把莲塘平了,也得把人给我找出来。”
汗水不断地从额头往下滑落,冷得人身体颤栗发抖,明明身子像是被摁在铁板上烤炙过不下数千数万遍的感觉。
管长淮被热得晕晕乎乎地醒转过来,挣扎得更加地凶了,直到力道丧失:“放开我,放开,放开就算你们不打算舍身取义,麻烦,麻烦给我找个人过来好吗?随便什么人都可以。”
声音越发憋屈,隐隐约约的抽泣声四起:“我都不挑了你们还想怎么样?没人性的家伙,要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以后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燕辞正盘腿运气,压制着身体内四窜的欲火,闻言口中喷出鲜血,晕厥倒了下去。
折戬一股气还没收住,脸色涨得通红,鲜血亦是直往外涌。
管长淮嘴里一阵腥甜,滋滋地往外冒出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