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迢迢见她一脸怂样便觉好笑:“我只是觉得亮堂点比较好,对了,你没事吧?”
他一面说着,一面将屋子里的烛台点亮。
江郁摇头,又把学堂里一女孩子机缘巧合下顶替她中毒的事情给说了。
“哪个女孩子这么倒霉?”柳皎皎听了后简直被逗乐。
江郁想起那事便失笑地摇了摇头,没跟他说那女孩子是谁,算是给她保全最后一点脸面,只是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人?”
柳迢迢颇为大方:“他给你下药自寻死路,当然是你来处理的好。”
江郁想了想许方子可怜兮兮的表情,“那就把他交给我。”
柳迢迢走到桌前,从袖子里摊开了一本书,空白的页面,什么也没写。又取出纸笔,研盘研磨,口气慢腾腾地说:“阿郁啊,你是不是给忘了,一个故事换一个人。”
江郁头皮发麻,就知道他叫自己来准没什么好事:“最近没故事。”
柳迢迢失望地叹了下气:“咱一介贫民老百姓,怎敢与官斗?家里还有有老夫老母妹妹要养,这些达官贵族家的纨绔子弟就算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小老百姓又能怎么办,还是忍忍便算了。”
江郁:“是有个故事,不过就是有点口味重。”
许家簪缨世族,如今的许家当家人许旗胜是二十多年跟前随先皇南征北讨的时候立下汗马功劳,殷朝初建后又被封为国公,是当朝的四大开国元勋之一。
初平年间,天下大定,国泰民安。许旗胜担任都转运盐使司、户部侍郎兼御史中丞,领度支、盐铁、转运、铸钱、租庸等使,升任吏部尚书,自从温舒一案后,牵扯出不少背地里明争暗斗的利益网,江淮盐务混乱,朝堂百官争议颇大,陛下委许旗胜以重任,暂领江浙盐转运使一职。
许方子是家中幼女也是独女,自小便是在父母兄长的呵护下,宠爱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