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抿了下唇，不可置信地摸了抹脸：“将来的我真那么混蛋？怎么见谁杀谁？”

“别听他的片面之词。”竹牍一手拍在澹台斥烛后脑勺上：“糟老头子，你真是坏的很，这鬼话说出来谁信。”

澹台斥烛抱着头，两眼泛着泪花。

“你们，你们，欺负小孩子”

江郁石化

对于他说的死在自己手下这种事情，江郁都不曾在梦境里见过，难以置信自己会变得如此令人人神共愤。

“那你不信这个，忘恩负义总不能不认吧？”澹台斥烛用那双满是怨毒的眼珠子看着江郁。

那十年来，他认出了在战场上女扮男装的江郁，因为一时心起了怜悯之情把她给带回去，教导她医术，哪知道人最后是养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竹牍最怕的便是这个油嘴滑舌的鬼会对江郁胡说八道什么，对那死孩子怒斥出声，警告道：“忘什么恩负什么义了，谁欠谁还不一定呢。城主，你只要在心底想着出去就可以了，快走吧，天黑了，牢狱里可多的是吃人的老鼠。”

对着江郁说话，脸色的和颜悦色都能化成蜜糖水。

江郁装作没听懂：“这样简单？不可能吧，刚才我想了好几遍都出不去的。”

“你现在试一下。”

“好。”江郁说着，同时在心底默念了一遍出去，再睁开时眼前的一切骤然又回到了牢狱内。

再次在心底默念了声进，睁眼间便间澹台斥烛和竹牍两人又面对面争辩了起来。

“表面上装的倒是高风亮杰，不过都是两面三刀的卫道士，什么的济世安民，什么的天地正气人间大道，别自欺欺人了，要不然也不会变成恶鬼。”

“那你呢，你自己又是什么好货色，你接近她的目的不过是她能操控流尸罢了，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