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猛地睁开了眼,“我不喜欢你总用那种颐指气使的口吻跟张太医说话,尤其是我看不惯你总是把张太医救你当成理所当然,又把他一遍一遍给你熬制的药,毁之一旦。”
江郁嘴角轻扯,却是笑了,“如果我偏要这样,你又要如何?”
阿容面不改色,径直拉过江郁手臂,在她指尖处划下一刀刀痕。
嫣红的鲜血通过刀刃流下,胭脂不由得闭了闭眼,不敢再看。
她最怕见红了,尤其是这么近距离地接触。
江郁死死地盯紧了她的动作,看着她熟稔地用小刀在五指的指腹出划开,鲜红的血液迸裂而出,鲜艳刺目。
江郁心底暗暗地笑了笑。
胭脂不明,诧异地捂着嘴,“阿容,你这是在做什么?”
阿容目光轻掀,半晌,微微扬唇:“她不是积食吗,我以前积食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办法。”
胭脂不曾见到这样的治疗方法,她不过一个宫女,过去哪有福气积食啊?
江郁看着自己指腹上的两道刀痕,脑海中似乎有什么画面一晃而过。
安乐堂,还有那五个屈死的冤魂,还有躺在病榻上的三个病人,他们手臂上可都有这么熟悉的刀刻伤痕。
原来一直是她。
为什么呢?
那些人跟她也无冤无仇的,她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她目光锁紧了在阿容身上,这些人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心底想不明白,幽深的眸子越发黯淡了下来。
那张献也去过安乐堂,是去给她收拾烂摊子去的?
还是,也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