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嫌弃得瞪了眼前这人,“闭嘴,把鼻涕眼泪都给我擦干净。”
胭脂吞咽了一口唾沫,颤着声音道,“您没事啊?”
江郁推开了她坐了起来,看着自己被取血的指尖,眉心渐冷。
胭脂哭声微顿,“奴婢吓死了,还以为您,您要是死了,奴婢怕给您陪葬都没资格。”
江郁看着她脸上的泪痕,“真逗啊你!”
胭脂擦着眼泪,吸了吸鼻子:“奴婢不哭,不吵,您等着,张太医马上就会过来了。”
江郁只想笑,然而她也确实这样做了。
“不会有人过来了。”
望着殿外,江郁叹气道,“就算真的有人过来,你也给我省着点眼泪留着,等下如果真的把人给招来了,你就当我死了,病得快要死的样子,但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没人敢拿你怎么办。”
胭脂点点头,擦着眼泪鼻涕。
“阿容去找张太医了,若是张太医真的过来了,他们看出您没病装病怎么办?”
江郁反复地看着自己的指尖,“我都快失血而亡了,怎么还可能不死?”
胭脂看着她这幅还有闲情逸致说笑的样子,就是瞬间失笑。
“不会的,就是指尖取了一点血,不会有事的。”她安慰出声。
江郁嗤声,白了她一眼刀,“我的血,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碰的?”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