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犹豫了，而他之所以犹豫，是因为这么大的事情并不是他一个人能答应的，需要与房头内所有人商量。

看出叔在为难什么，他开口道：“玉帝陛下，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两人并不能做主，可以让我们回去商量一下吗。”

他没有回答他们，留下原来那一张符离开。

符从天上飘落到男人面前，他伸出双手接住它。

“如果你们商量好，再叫我出来。”男人起身回到自己的神主位里。

“叔，我扶您起来。”小男孩想起来，然后伸手把跪在地上的叔扶起来，还一边扶一边说着：“慢点，叔。”

“小孩，你去通知所有人，让他们到前厅开会。”

“好。”

小男孩扶起来后，留下叔一个人在祠堂里，他跑去通知所有人来开会。

老人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一块干净的布，仔细地为大老祖先的神主位擦拭着，甚至连有角的地方都擦拭很干净。

才看清楚上面只写了大老祖先的名字之外，什么都没有，连描字都没有。

然后把它放到刚才小男孩摆放其他老祖先们的位置上，一只手扶着快散架的桌子，慢慢地跪下去，紧接着对着它们磕好十几个响头。

磕完，抬起头来整个印堂的位置上沾着一些细砂，上面还沾染鲜红的血。

早已经不年轻的他，磕完十几个响头，让他不得双手抓住桌子的边缘来借力，才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