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回家,翻找同学们的相片时,我发现不对劲。少了好多人的相片,我也没声张,老婆在现场呢!
这次我是奔着去三中去看看的念头回的家。到家我趁老婆不在,我小声问我妈呢:“妈,你是不是把我好多相片都藏起来了?”
“你那时在深圳给我打电话,说让我把你女生的相片都处理了,你忘了?还有你的信,那么多,我嫌麻烦,都给你放地锅里烧了。烧了好一会呢!”
我听到后,心里落差很大。
我问我妈:“老院还有我的东西了吗?”
“没有了吧!你去看看吧!”
我带着孩子去老院了,一楼转了一圈,没有,二楼阁楼里更干净。我妈把我的高中3年全处理了!
相片烧了,就烧了,我可以找到人。可是那些信件,是我专门保存的,没了就真的没了!那些信件我只留了一人的,其他的毕业那天就全撕了,因为我知道那都是我人生的过客。唯独留下这一人。
那年在深圳,也是确实动了情了,害怕伤害到我老婆。她有点爱吃醋。我才让我妈处理了。
我很失落,心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了:我要去三中一趟!
第二天,天很热!中午吃过饭,顶着大太阳,我说要去三中。老婆知道我放不下,也理解我。
她让孩子收拾收拾,陪着我一起去了。
没进冯村,我就开始给孩子讲,那时我步行4公里去上学。虽说一月就那几趟,可现在的孩子哪能做到呢。
从西边进的冯村,可是20年了,变化太大了。十字路口,两边的房子都重新翻盖了。往东走我妈原来租的房子也换新了,我甚至都找不到了。还有路南的黑网吧,再往学校方向走,路北,坚哥我俩跟踪的小妮子家(后来熟悉了知道那是她姥姥家)。全都变了,只有陌生。
到校门口了,学校也倒闭了,现在成冯村中心幼儿园了。破败的门头,生锈的铁门,大门口西侧,打台球的民房也换了新颜,东侧的门面房,原来就是一层,现在也全是3层楼房。对面吃烩面的饭店,也变成了家电商场。
进入校园第一反应就是看看门卫房。残壁断崖,破败不堪。这跟打过仗一样。想想那时为了出去上网,5秒翻过大门的场景。看门卫大爷,出来了,生气的看着我们,又拿我们没办法。
原来两侧的教室宿舍也全拆完了,右手成菜地了,种的有黄瓜,豆角,番茄。左边是个小型篮球场,也是杂草丛生。不过,当时写着我们校风,校训的红砖墙,还稳稳的站在那,像是等着我来记录下它们最后的坚持。那一个一个大红字,还是20年前的样子,只是颜色掉的更多了。右侧原来爬山虎没挡住的字,现在因为长年没人清理,已经挡住了,只剩下“校风”两个字。我走上前去,尝试着把爬山虎的根从墙里拉出来。我把爬山虎的茎拉断了,它的根依然顽强的附在墙壁上。
我拍了几张照片,直接往里走去了。
旗杆看起来也换新了,我走近,想要看看有没有坚哥写的“血书”。
地面上残留着老旗杆的地基。
新旗杆紧挨着老旗杆的地基。
旗杆两边的花坛,也成为平地了。那些陪伴我3年的月季花。永远不会再开了。
西边的教学楼,直接封起来了。那边的教室,好像我也没上过几节课,高一时的,电脑课,是在那的三楼最北边。美术课在那上了有几个月,班级好像是在电脑室的南边。
东边的教学楼,看起来还有人去过,一楼应该是租出去当仓库了。我拿着手机,尝试学着当时去3楼上美术课的步伐和心情。
可是,越爬心里越空。到了3楼直奔最北边的教室。
有点嘲笑自己了!这么多年了。哪还有你的痕迹。
简单拍了几张照片。带着无比失落的心情下去了。
主教学楼整体颜色都变成幼儿园的七彩了。
所有教室的门全换成蓝色的铁门了。我们那时的红色木门,都去哪了?有的话我想找找三年二班的门!
一楼的教室里面放满了幼儿园的玩具和体育用品。黑板也没有了。就连窗户都换成塑钢的了。
我急切的想去二楼看看,我当时摆出尚格云顿标准动作的走廊。这—总不会变吧!
是的,二楼走廊没变过,甚至二楼很久没来过人了,我从一楼往二楼走着,真是一步一个脚印。台阶上有很多尘土。
来到二楼中间的平台那,看向前方学校大门,看向新旗杆看向两边的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