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墓自古都是大凶之地,因盗墓而死的后来者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别看这些傀儡行为呆滞,那是还未完全苏醒,一旦彻底惊动,别说是我们这几只蝼蚁,就算是一尊第七境,也得饮恨!”
说着他又高举锤子,再次念咒:
“秦匠长生,奉吾皇口谕,修葺月宫,请诸君放行。”
这一次,傀儡们似乎终于听懂了。
在短暂的犹豫后,他们居然真的将长矛缓缓移开,非但如此,他们更是挪动脚步,让出了一条直通背后门户的路,示意放行。
“真的有用?”
荀礼下意识瞄了孟长生手上的锤子一眼,可凭他的阅历,根本看不出其中玄妙。
“别看了,这是我先祖当年修建此墓时用的锤。”
孟长生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脯,似是也有些后怕:
“哈哈,先祖果然没骗我!当年修墓之时,他老人家故意在墓中留下了诸多后手,以便后人盗墓时可以利用。”
“而今,既然这锤子有用,那么他老人家留下的图纸、遗言还有几样物件全是真货了!”
“这下发了!”
“哈哈,老道本来还担心这些全是我爹当年为了说服我当盗墓贼而扯的谎,现在看来却是错怪他了。回去后我定要到他坟前多多烧纸,并当面保证,不再打他那座坟的主意!”
“……”
荀礼听着这番父慈子孝的话,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只是紧随着孟长生的步伐,一步步朝月宫正殿的门户走去。
身后是低着头的小毛驴,一反常态,甚是乖巧。
……
不多时。
有着锤子当凭证,二人一驴有惊无险地穿过了五百傀儡的防线,抵达了正殿门户之外。
“呼!”
孟长生长舒一口气,拍了拍挺起的肚子:
“真是刺激啊!上个月老道在京都的窗前月下独战琴棋书画四大花魁之时,心脏都不曾跳得这般快!”
“喂,荀礼,经此一遭,你我也算是走过一条路的同道中人了。先说好,一会儿进了月宫正殿,见了什么好玩意,念在这份交情上,咱们也不许动粗,只能据理力争,行不行?”
荀礼求之不得:
“正有此意。”
孟长生很是满意:
“和你小子合作就是痛快!放心,有机会见了孔秋他爹,老道帮你揍他一顿,揍小的我没脸,但揍他爹,便不算以大欺小了。”
“……”
荀礼根本分不清这货嘴里有几句实话,几句假话。
他很想问一句:
孟兄,你看上去比我还嫩呢,为何说话这么老气横秋?你到底是真的老怪物游戏人间,还是在硬装?
但眼下显然不是追问这个的时候。
因为孟长生已经抬脚,越过门户,走进了月宫正殿。
他赶忙拉着小毛驴快步跟上。
……
门户之后。
也是一座青铜大殿,和前殿看上去差不多。
不同的是,大殿顶上雕刻着一副月桂美人起舞图,内里少了怒目持戈的青铜傀儡,多了两口一大一小的青铜棺材。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诡异的是,两口棺材中,小的那口仅有丈许长,八尺宽。
大的那口,宽两丈,长三丈。
似是葬了一长一幼两个人。
“发了,发了!”
孟长生贪婪地看着那口大的棺材,嘿嘿一笑,从背后竹篓拿出了铁钩和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