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八甲,阿汝达和三眼猕猴行驶在江上,三眼猕猴坐在船舱上,大声叫道:“痛快!痛快!”
他没有杀那些青衣女子,放走了黑蛟后,就回到了他们的小船,继续沿岷江前往松潘县。
能让那些青衣女子跪服,已经让他心满意足,那些受过的白眼,嘲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那船家现在才知道,自己拉了一船什么人,一路上唯唯诺诺,深怕惹恼了他。
阿汝达对杨八甲道:“小施主,你现在还觉得,那些人高贵吗?”
杨八甲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李玄知说的是对的。”
阿汝达问道:“什么话?”
杨八甲道:“他说,在这样的乱世中,唯一能靠得住的,就是自己的实力!”
阿汝达微微一笑,道:“这句话,他说的到是不假,不过老衲想给小施主说的是,人要出人头地,就必须要打破这世界,给你的枷锁。”
枷锁?
杨八甲道:“我的身上,也有枷锁吗?”
阿汝达道:“是的,这世上的规则,条款,就是枷锁。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应该由你自己来评判,而不是别人的评判,你要打破这束缚你的一切规则,才能活出你真正的自己,知道吗?”
活出真正的自己?
杨八甲自己问自己,什么才是真正的自己?
从小父母就告诉过自己,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可是为什么见着三眼猕猴惩罚画舫上的人,自己虽然觉得他不对,可是为什么自己心里,竟然隐隐也有一些畅快?那自己究竟是想做好人,还是坏人?
三眼猕猴一个起身,站在船头,看着两侧陡峭的悬崖峭壁,其中弯弯折折的山路,在其中若隐若现,高呼道:“噫吁嚱,危乎高哉!”
杨八甲见三眼猕猴癫狂状,也不由得被他情绪感染,三眼猕猴继续吟道:“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
杨八甲听他念的诗,豪气万丈,一下对三眼猕猴钦佩起来,阿汝达笑道:“这是诗仙李白的《蜀道难》,莫被他骗了。”
杨八甲道:“好诗,即便是他念一念,我也觉得心里好生钦佩。”
那三眼猕猴滔滔不绝,从头至尾朗诵,当念道:“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
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时,三眼猕猴转过头来,对着杨八甲露出獠牙一笑,看得杨八甲不寒而栗!
蜀山!蜀山!巴蜀!巴蜀!
这就是诗里的巴蜀吗?
接下来的两天,一路相安无事,阿汝达时时修炼封印术,催促杨八甲也赶紧修炼,好和他进度相当。
这日,阿汝达坐在船中,叹息道:“神明功啊神明功,老衲已经有点等不及了,老衲还等着你,冲破封印术第一重呢。”
三眼猕猴玩归玩,练习起来也是毫不含糊。这一日终于到了松潘县松州,这里藏族人居多,到处都是牦牛,盛产松贝,虫草。
天气晴朗,三人下了船,三眼猕猴也没有为难船家,给了银子放他回家。
这里是一个靠近松州的乡镇,名唤进安,一进街道,众人就感觉此地十分奇怪。
此时正是正午,按道理应该人来人往,反而冷冷清清,不见几个人。
偶尔有两个人看见了他们三个,都是马上转身关门。
三眼猕猴摸不着头脑,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难道是怕我三眼猕猴?我这眼睛也遮起来了呀。”
阿汝达也是奇怪,道:“咱们找个人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