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烨点头:“请便吧。”
“首先我需要让你知道你从小就被我们监视,而且很久了。”李青白说,“从你一出生开始我们就观察你的一举一动,我们甚至知道你偷偷在晚上爽了几次。”李青白坏笑着观察秋烨面色,看到面无竟然表情觉得无趣。
秋烨整个人都是懵的,他自己一举一动间竟然掌管许许多多的视野,那些东西整天围着秋烨转而他本人却是一无所知。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就是一个巨大的“楚门”,一切都是假的。
“其实我觉得你并没有接受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是不是?”李青白看着秋烨眼睛,想从中解读秋烨的内心想法。
没错,虽然一切照常,但是秋烨真的没有接受这一切,他还是觉得自己可能就是在一场梦中徘徊。他是在等待被唤醒的迷茫之人。
“你觉得这一切所发生的事都是假的,那是因为你以前被我们保护的太好了,你的周围几乎没有出现什么怪事。”李青白说,“那都是我们帮你挡灾了,而且你的记忆还没有被任何修改过,这才让你那么难接受事实。”
“你让我怎么接受?”秋烨淡淡的问,“你怎么让我接受这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笑话,原来我最亲近的家人最后不是人,在安全到不能再安全的中国还能出现各种枪支,还有那和山海经一样的怪物,别告诉我这世上真的有哥斯拉大战金刚?哦不对,就连哥斯拉大战金刚都显得那么正常。”他越说越急最后的语气阴阳怪气。
“慢慢来,不急。”李青白像是一个平静的心理医生,“本来想循序渐进的方式来引导你,可是时间快不够了。”他的表情无比严肃,“因为我们的线人不知道从哪得知的,有个强大的怪物要醒过来了,也就才知道,白小漓已经准备好备战了。”
“然后呢,怎样?”秋烨冷笑,“不会要告诉我什么,现在是世界危难的时候,天下需要你,然后我就得屁颠屁颠的去卖命,最后死在一处没人知道的地方。”
门口的李青白也是站的有些累了,走到秋烨床边坐下,掏出烟盒抽出一根,到嘴边顿了下,递了一根到秋烨眼前问:“抽吗?”
秋烨艰难的坐起身,活动活动了手臂,还有些痛的,撇嘴嘟囔道:“我都这样了,抽个屁!”
李青白拿出一个银白色闪亮的Zippo打火机,清脆的开盖声后点燃香烟,深吸一口,丝丝的燃烧声,侧头吐着长龙般的烟,“我也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你还是很超前的,因为眼前确实有个拯救世界的壮举,你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做不到,那么我们只能换一个玩法了。”他转而与秋烨对视,“玩过角色扮演吗?你们年轻人喜欢叫它cosplay,那么现在就有你来扮演一下打败恶魔的骑士怎么样?很有趣的。”
“为什么?”秋烨不解,怎么自己一个普通人他们都看得上,难道让一个本来就很悲催的人彻底消失让人忘记很有意思。
“因为有的事只能是你做,我只能和你说你很特殊。”李青白直视秋烨的眼睛,虽然步入中年,但眼神越发的深邃。
“你在开玩笑吗?”秋烨不怵的对望,有一点戏谑的意思,“我的特殊就是特殊到……无比普通。”
“没事,反正就玩一下,你又不亏。”李青白说。
“不亏?”秋烨冷笑,“我只是觉得很假,假如有一天有人突然告诉你,这个世界是假的,你现在是救世主,该完成你的使命了,唉呀我靠……别这么神经了!你以为在拍电影吗?”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严肃的话题,可在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脑海里没来由的出现某侦探剧的经典场面。
“那好吧,我们也不强求,你自己想吧。”李青白无奈走出门去,出去时他说,“小漓可是等了你很久,她对你已经蛮好的了,我希望你最好别让她伤心。”
秋烨良久沉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为好。做个救世主貌似也挺帅的,可是这回秋烨真的清楚这是真的会死人的。
可能有人会说你贱命一条,为什么不在生命的有限内做些伟大的贡献呢?是啊,拯救世界这种事虽然会死,但也能被世界所铭记,活的是那么精彩。可事实不是啊,一个人的一生难道真的只有无私奉献才是精彩吗?
秋烨只想普通,可却又不想那么平淡,不然也不会对秋黄的死那么耿耿于怀。这一切他真的已经没法回头了,而他在不知不觉中进行被指引,可他现在才后知后觉。
“这怎么这么奇怪?”穆尔教授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撇着嘴一脸纳闷。
俞麟拿着盒饭和豆浆进来,看着自己老师一脸郁闷问:“怎么了老师?是有什么问题吗?”
“从最新得到的‘希望’数据再开始计算,竟然这么难,我们知道的还是太少。”穆尔教授说,“‘希望’毕竟例子太少,之前的‘希望’仅仅只是在最后关头出现,就把那一场人类险些灭亡的局势扳了回来,而他出现之后却没有任何记载是为什么?幸存的人类只知道他的出现。”穆尔揉了揉太阳穴,“历史还是太久远了,就算现在把一个活着的‘希望’放在眼前我们也依然难以得知。”
“那现在令您头疼的是?”俞麟听老师说了这么多却还是没了解穆尔教授头疼的是什么。
“是‘希望’的表现。”穆尔教授说,“他表现的太平凡,投入世界里都难以发现,当初是怎么给他评为‘希望’的?”
“不知道。”俞麟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我们以前怎么没想过,‘希望’是怎么被评为‘希望’的,或许我们该问问主席了。”
“我知道了!”穆尔仿佛醍醐灌顶,双目炯炯有神,“问谁都没用,因为谁都不知道。”
俞麟听懵了,他在思考自己是怎么宕机的。
“愚钝!”穆尔教授啪的拍了俞麟头,并拿走透明盒饭,里面装的是小笼包,吃着小笼包含糊的说,“我们不知道,卡斯特罗那家伙也不知道说的事,大概就没人知道了,因为他脑子还没那么锈,绝对不会忘了这重要的一点,所以……”穆尔教授看向俞麟,期待下答,希望自己的学生已经听懂。
俞麟只觉得眼睛有些干,眨了眨眼,喝了口豆浆:“我不知道。”
“你个死犊子!”穆尔教授扶额骂道,“这都不知道还那么理直气壮,我真该给你一巴掌。”他再塞了口小笼包后说,“知道的人可能被法则类权能更改了记忆,有人想隐瞒住‘希望’。”
“这种可能性蛮大。”俞麟说,“毕竟我们就连‘希望’出现的时间都不知道,可却一定的认为‘希望’肯定存在。”
“没错。”穆尔教授终于能显出一点欣慰,“这样我推崇不干涉‘希望’的观点就更牢固了。”
“但我们现在已经让希望入局了啊。”俞麟突然想到。
“对啊!”穆尔教授一想到这就来气,头上青筋暴起,“所以他是‘希望’的可能性才会降低,其实只要我们不干涉,那么在我们最需要‘希望’的时候,他也绝对会出现,‘希望’绝不能现在入局,我现在认为还有机会去和卡斯特罗那家伙商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