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过一会儿就要到了吧,真不知道要怎么说服那两个兄弟,才能让他们乖乖听话,跟着我走。”
春茂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裹,踏上北境漫漫荒土。头顶骄阳炽烈,让他也不禁汗流浃背,他打开水葫芦,仰头痛饮,贪婪地喝了几口,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哟,快到了吧,巨石堆砌而成的高墙,应该就是传言中贝尔斯家族的堡垒了!”
春茂极目远眺,远处的城墙距自己似乎近在咫尺,但是就是那看似小小的距离,也有近百里之远。
无聊的时候,春茂习惯和自己说话,自言自语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误会其精神分裂。
他倒不是精神分裂,只是自己活的太孤独。很小的时候就成为孤儿,在街边流浪,是因为自己特殊的能力,才被师父收了回去,勤加教导。关于七岁之前的事情,他已经记不太清楚了,甚至是完全没有印象,但身上无处不见的伤疤,体无完肤,让他对自己的过去有些许推断。
不过无所谓了,现在在组织中,有自己的工作做着,时不时还能赚点小外快,已经和当年那朝不虑夕,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相比好多了。他没有任何追求,活着就行。
不知不觉,春茂已经走到山脚,刚准备坐会儿歇歇脚,就听到远处窸窸窣窣的嘈杂声。
这声音并不寻常,好像是脚步,但人的脚步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
想到这儿,春茂立刻闪身,将自己隐藏在距离大路两旁的怪石阴影里,四周灌木丛生,茂密的纸条将春茂隐藏的严严实实。春茂侧耳倾听,屏息凝神,仔细盯着远处的大路。
不多时,远处山脚的崖壁上,那窸窸窣窣之声越来越大,转眼间,一块巨石从崖壁落下,凭空一个黑乎乎的大洞洞口出现在眼前。
怪事儿!四周这连绵不绝的大山,一定程度上是除了界域以外,另外一道抵御未知的屏障,竟然被人无故打通了!
春茂心想,继续观望。
大洞通了以后,窸窣声不见了,幽深黑暗的洞口,一个浑身覆盖鳞甲的东西钻了出来。
那东西形似人形,但体格略小,周身上下布满土黄色的鳞片,从头到脚。眼睛小的可怜,和鼹鼠有的一拼,就连身上的关节连接处都有软甲覆盖,在山石灰烬和泥土的作用下,看起来灰蒙蒙的。
看到这怪物的春茂,不禁心里痛骂: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跟无数零件随便凑起来的一样!
怪物眼睛的退化,使其似乎具有避光性,有一只准备伸头出来,接触阳光瞬间又闪了回去,发出痛苦的叫声。洞里不止一两只这样的怪物,痛苦的情绪波及面很深,洞里似乎炸开了锅,那声音嘈杂着痛苦着悲鸣着渐渐消失。
四周重新恢复宁静,春茂从灌木中走出,低头思忖:
这些东西都是些什么来头,为什么长得这么怪,又为什么要挖穿山石?
怀着好奇,春茂向着洞头走去,轻轻一踮脚,就爬上去了。
洞口的高度可谓相当慷慨,上下目测有三米之高,这尺寸容纳一支规格上万的部队行军,也毫无压力。崖壁上开凿的痕迹历历在目,整齐分明,不似刀砍斧劈般参差,更像锋利的刀刃整个削平的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