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散野当即发动了技能——破罐子破摔......
绝对防御会以某种形式出现救我一命吗?
啊......但只能依靠它了吧。
为了面子起见,我还是不要作任何丢脸而无用的反抗了,听天由命吧……
突然!
天降救兵......哦不,地冒救兵!
见那雨伞击中散野的前一瞬,一个身着西装的人形从散野脚下的影子里钻出,仅用一支钢笔就抵挡下狸的攻击。
但这钢笔不是一般的钢笔,而是胡歎的眷属“墨童”。
此时以钢笔形态迎战的墨童,笔盖和笔末各是凭空延伸出两条几十厘米长的“墨之刃”。
而手握笔杆的胡歎,一眼望去就像手握一把双头长矛一样!
“嘁。”雨宫狸露出扫兴的表情。
“抱歉,我不允许这个男孩在这里被别人杀死。”
果,果然是靠谱的成年男性!
安全感瞬间在散野体内持续上升。
狸的攻击被胡歎挡下之后,立即脚尖发力,向后弹跳,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
他双脚刚踩稳地面,旋即就将那看上去十分沉重的雨伞撑开,然后把伞柄当作竹蜻蜓的竹柄一样,放在双手掌间快速搓动。
待那雨伞积攒了一定爆发力后,雨宫狸双臂往前一甩,将雨伞送到空中,直朝着胡歎的方向旋转而去。
雨伞在空中一直保持着高速的转动,并且,还有许许多多如雨水般的“血滴”从伞的内部滴落下来,不知有何用处。
胡歎这边也是不慌不忙。只见他潇洒挥动着手中的钢笔笔杆,一滩又一滩墨水从两端“矛刃”处抖洒出来,而墨水的量已经远超钢笔的容量。
被洒向空中的那些墨水,它们体型比血滴更大,攻势也显得更加凶猛。
墨水飞扑而上,将那些不祥的血滴包裹进体内,随后又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整个过程的画面,十分像食人花无情地吞食掉从空中来犯的昆虫后,又将其混入痰中给吐了出来......
胡哥你这是开了无限弹药啊!散野内心惊叹。
不过战况可不容许他分心,因为那把古怪的雨伞在临近胡歎的时候,突然转了个向!现在正朝散野的头顶上方旋转而来。
刚刚胡歎抖洒墨水那招,使得太多浓厚的墨汁从天而坠,以至于他的眼镜镜片也沾染上不少,现在正处于一种被半致盲的状态。
但他仍然没忘记提醒道:“别让伞罩住你!”
不过散野早在胡歎提醒之前就已远离了这把伞,因此导致他没听清胡歎在喊什么......
“你说什么?”散野喊问。
“伞!!!”胡歎大吼一声。
“哎!你说吧我在听!”
“我说伞啊!!”
“我听得见啊!”
......
好在胡歎及时停止了这种愚蠢的行为。毕竟从声音来判断,散野已经跑到很远的地方了。
这个人,不呆。好吧可能还是有点呆……但至少没有在致命的问题上犯蠢。
眼看伞的速度已追不上目标,雨宫狸再次使出那瞬间传送的招式——
他身形一闪,直接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是手握伞柄,飘浮在半空。
只见他头一偏,伞一斜,那握住伞柄的手,猛地向下一拽,然后迅速松开手。
当伞被拽到自己身下的同时,雨宫狸身体弯曲,借助伞面完成了一个立定跳远。
这一系列诡异的操作可把散野惊呆了,“我去!黑客帝国啊这是!”
看着那从空中跳来的雨宫狸离自己距离越来越近,手无寸铁的散野只能全力开跑。
不过远处的胡歎岂能坐视不管?但见他也是身形一抖,然后便消失不见了。
几秒过后,就当雨宫狸快要得手时,胡歎又一次从散野的影子里钻出,手中钢笔一挥,用墨刃逼得雨宫狸不得不再一次闪开。
散野见状已是目瞪口呆,好一会儿了他才缓缓从嘴中念叨出一句话来:“在这个世界里,‘飞雷神’原来是人人都掌握的技能么......”
胡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也没有多解释什么。
这时候,远处郁闷的雨宫狸仰天怒吼:“库嗦(真是哔——了狗)!!!”
吼完后,他面无表情,握着雨伞遁入了水中,消失不见。
这个未知的幻术世界终于解开了。
......
此时此刻,散野眼前正站着面露困惑的老人。
周围一片喧闹,海域恢复了最初的人来人往。他十分感激地向胡歎道了谢。
“这是应该的,我们心姿会有义务保护每一位普通觉醒者的生命安全。”
“他发起攻击时,你直接从我的影子里蹦出来了,对吧?”
“啊,关于这个我很抱歉,我并未有意要跟踪你的意思。因为发现你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觉得那状态很可疑,就钻入了你的影子。”
有被冒犯的感觉……散野心想。
“好在影子直接将我也一同带到了那日本人制造的幻术世界内。”
“啊,你不必道歉。”散野说完,便与胡歎道了别。
他开始静下心回忆:刚刚的我可以说是束手无策吧。对于狸的攻击完全没有还手和躲避的余地。
但我却丝毫没有感到恐惧。难道这也归功于绝对防御么?如果没有胡歎出手相救,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还是说我的绝对防御感受到了胡歎的存在,所以我才内心毫无波澜?
……
其实这个问题刚刚交战的二人也觉察到了。他们第一时间回到了各自的老大那儿进行汇报......
至暗之地的官邸内——
“鹿语大人,这个叫散野的黑衫小子果然不一般。他在面对我的致命攻击时,不仅临危不乱,甚至连出招都不屑于出。”
同一时间的心姿会会长办公室
“散野先生,他警觉性很高。我藏在他影子里这件事一开始就暴露了。在面对敌人袭击时,甚至没有想过要亲自动手,可以说是十分有胆识了。”
......
“啊——嚏!”散野猛打了个喷嚏,心想那两个煞星现在一定在背后嘲笑自己刚才束手无策的表现。
“胖头鸟,如果我刚才死了,你会怎么样啊?”
渡鸦认真思索了一会儿,给出一个诚恳的答案:“在下会非常难过。”
“哦那我真的会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的主人。”
主人?它刚才叫我主人?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它是真的会为我难过?而自己却阴阳怪气地回应了它。
啊,忽然有些愧疚呢。
“你的心理活动我一清二楚哦~”渡鸦用不怀好意的语气提醒。
糟糕,忘了还有这回事儿,那岂不是羞耻至极了......
“你可以装作不知道。”散野认真地回道。
渡鸦无奈作出闭眼的表情,用宠溺的语气说:“是的,在下可以装作不知道。”
“哟!久等啦。让你别乱跑你还溜达得挺远啊。”散野闻言转过身去,是筱雨炽来了。
“我找到个老爷爷,觉得他看上去最靠谱。”散野直入主题。
筱雨炽突然故作心不在焉,眼睛看着别处,嘴角微微扬起,像是在回味着什么。
散野见状又将话重复了一遍,筱雨炽才作出回应。
“啊,好啊好啊,就这个吧。”然而也是漫不经心的样子。
散野并没有为此感到不适,他直接开口揭穿对方道:“你,在演我吧。”
筱雨炽见自己的表演被无情拆穿,脸颊飞上两抹绯红。随后用牙齿轻咬嘴唇,鼻腔发出尴尬的“哼哼”声。
白姐在一旁拍着手掌,失声大笑。
渡鸦则露出欣慰的表情跟散野说:“幸亏你不是个一到青春期就犯二的蠢货”。
“诶~原来你是这种类型,是本小姐小看你了。还以为你会是那种经不起别人挑弄的小男孩儿呢,没劲。所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呀?”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你在说完‘就这个吧’的时候,原本朝下看的眼珠确实快速抬起来瞟了我一眼。”
“你观察得挺细致嘛。”
“我不知道你演出这副刚与人幽会完的样子戏耍我,是出于什么恶趣味。但我们现在要干正事儿了,这个老爷爷等了很久。”
散野说完,老人慈祥地朝他点了点头,像是表示感激。
“还是你们年轻人会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