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回京城的路上了。
京城与邺南,虽说不远。可是无奈中间相隔的远不止是那几里的路。虽恨离别,可更恨的是无法亲口说出别离之语。
林若宗坐在飞驰的马车中,闭起眼,不去再分辨那微弱,却一字一句的传入耳中的呼喊声。
他不能停下,一停下,他就走不了了。
“可能是贪恋。当我知道我必须要回到京城的时候,竟如此难舍。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我家,月色清辉却不敌你眸中秋水,你年龄虽小,可是对着月亮,却偏偏吟出思夫的诗句来。相知最是寻常,却也最难相忘。如果能够,希望你生都可被我护于金屋,不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而后来分别之后,才知相思苦。心燥热如要炸裂一般,满脑子都是你的身影和声音。”
相思入骨亦蚀骨。
后来我又回到这里,见到你。明知道越来越难以割舍,还要继续迷恋,至死方休。
因为你,我才明白死生契阔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