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把房间检查了一遍,依旧是毫无收获,墙壁没有隐藏东西,房间里什么也没有。
她的心里有了个猜想,于是又顺着门缝钻回了刚才的房间,如她所猜的那般,玻璃上自己擦过的痕迹消失不见,原本在拘束椅后的门变到了左侧墙壁。
“看来穿过门缝,到的都会是新的房间,这有什么意义吗?”
杜鹃无从得知,现在有的情报太少了,或者说压根东西都找不到,房间里除了一把拘束椅、一扇玻璃视窗、四个摄像头外啥也没有,从自己的外观和房间的外观来看,这个梦境很可能与精神病人有关,或许这一点能成为破局的关键点。
让我想想,精神病会干什么。
杜鹃坐在拘束椅子上,双手抱胸,目光呆滞的目视前方,良久,她像是只小猴子般的跳了起来,模样颇为滑稽。
扮演神经病只给了她一种感觉,暴躁。一个空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可以说话的人,也没有可以阅读的事物,甚至连光线都是让人不太舒服的荧光绿色,在这么个破地方,能坐着不动十分钟就是神人了,能呆得下去啊!
拘束椅的四根腿都被螺栓固定在地板上,杜鹃试着掰动,却无法做到,即使她的体能维持在了魔法少女的强度,有着超乎寻常的力气,也无法撼动螺栓。
我干嘛要扭螺栓,我直接拆了椅子不就完了。
想到就做,杜鹃开始对着凳子拳打脚踢,在她的一番折腾下,还真把椅子给硬拆下来了。
“呼,还好椅子腿是空心的。”
杜鹃把椅子拆下来,只有一件相干的事,把玻璃给砸了。
这恐怕是个大难题,毕竟窗户本身有足足十厘米厚,很可能还是特制玻璃,有着相当的强度,用炸弹都未必炸的开。
“可是我是神经病,我就是要干做不到的事情。”
梦境是不讲逻辑的,杜鹃觉得可以,说干就干,她直接抓着椅子腿,开始相当疯狂的猛砸玻璃窗,任谁来了都会感叹一句“这姑娘这么小就疯得这么彻底”。
一下、两下、三下,刚砸到第十三下,玻璃窗还真“噼啪”的一下碎裂了,大量的、粘稠的、散发着化学试剂味道的荧光绿色溶液涌入了房间,杜鹃被突然的变化吓了一跳,连忙大吸一口气,她被绿色的浪潮狠狠冲击,撞在了房间尽头的墙壁上,强烈的冲击感让她忍不住张开了嘴巴,呛了好口水,但她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溺水,甚至她能直接在荧光绿液体中呼吸。
虚惊一场,杜鹃松了口气,缓缓在液体中移动,她的速度很慢,主要是液体的比她想的要粘稠的多,像是淀粉水一样。她先是来到了房间的右侧,曾经卡死在墙壁上的机械门被水直接冲得变形了,不断有液体往门缝里钻,但门缝后的空间她还是没法看到。
左侧的门恐怕也是一样,杜鹃没有再去查看的兴趣,她更关心的,是储存绿色液体的空间里到底有什么。
咕噜咕噜——
杜鹃钻过完全损坏的玻璃视窗,眼前依旧是一片无穷无尽的绿,下方是越来越深的黑色,向上则是越来越亮的绿色,黑色意味着危险,光亮意味着安全,这种时候杜鹃不打算干什么反直觉的事,朝着上方游去。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杜鹃不断爬升着高度,距离上方光芒的距离却似乎没有变,但回头一看,自己钻出来的玻璃视窗已经看不见了,似乎是在告诉杜鹃,只有上升这一个选择。
不,或许是我想错了。杜鹃突然意识到,如果自己长时间对着荧光,黑暗反倒会让她更感舒心。
于是,杜鹃调转方向,朝黑暗下潜,这次不再不再有种无法触及的感觉,越是向下,黑暗越是深沉,逐渐的,周围只剩下黑暗,杜鹃失去了五官和方向,仿佛在太空中漂浮。
接而下来该怎么办呢?
大闹一番的自己,也该睡觉了吧。
杜鹃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