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让他过来!来个人去府衙告知一声,本官今日身体不适,就不去府衙办公了,让他们切莫懈怠。”
能在龙承德身边伺候的小厮都十分机灵,当即就有两人领命行动。
一人走向前门,要去府衙传消息;一人走向后门,迎接归来的钱管家。
后厅此时除了赵珠珠,其余人等都是龙承德极为信赖的家丁。
一个跟在钱管家身后的打手此时正背着赵四海,见到龙承德之后,这个打手随即就把背上的人给扔地上了。
赵四海虽说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可这一晚上都在马背上颠簸,血迹早已再次渗透衣衫。
看见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赵四海,衣衫下半身出现一滩血迹,龙承德笑着问道:“你可验过了?”
钱管家露出谄媚的笑容:“老爷放心,小的仔仔细细验过了,赵县令,哦不,是赵阉人,确实不是男人了。”
赵珠珠也适时跪在龙承德腿边,柔声说道:“老爷,您就不想看看,若是奴这个女儿给父亲捅上一刀,他会发出怎样的惨叫吗?”
龙承德笑着拍了拍赵珠珠的脑袋,用的力气极大,每一下都将她的脑袋往椅子的扶手上磕,没几下她的唇边就全是血迹。
将赵珠珠唇边的血迹往脸颊上抹去,龙承德夸赞道:“你真是个聪明的姑娘。我确实很想看你们父女相残的戏码,你一定会好好表现吧?”
龙承德的手指在赵珠珠的嘴唇上使劲按压,就为了看血珠不断渗出。
赵珠珠忍着剧痛,将龙承德的手指含在嘴里,舌尖轻柔地滑过每一个指关节,含糊不清但乖顺的说道:“老爷放心,奴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龙承德哈哈大笑着起身,朝着密室的方向走去。
赵珠珠一想到自己在密室里受的苦就害怕的直哆嗦,可一想到接下来要体会这些疼痛的是将自己送进来的父亲,又兴奋到浑身颤抖。
一盆混着冰块的冷水浇在赵四害身上,顿时刺激得他清醒过来。
慌忙将眼皮上的水擦干,赵四海睁开眼就看到龙承德正坐在椅子上笑着看向自己,而他的宝贝女儿赵珠珠像一只狗似的蹲在一旁。
赵四海心里直打鼓,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却又不想面对,只能笑呵呵装傻问道:“请问知府大人急召属下,是有什么要事商量吗?”
龙承德笑着说道:“确实是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同赵县令商量。敢问赵县令,可还记得太祖立法时规定过,哪些人不得入朝为官啊?”
“回知府大人的话,太祖规定贱籍不可为官,所谓贱籍是指……”
“停,赵县令,你莫不是认为本官是瞎子或傻子?”
赵四海这会儿不仅浑身湿冷,内心更是一片冰凉,他跪在龙承德面前,尽力将带血的衣服下摆给收拢起来,即便知道这是无用功。
“属下不敢!”
“那你就应该知道,除了贱籍,太祖还规定了有一类人绝不可入朝为官,那就是……阉人!你难道是想违抗祖宗之法不成?”
龙承德怒目圆瞪,冲着赵四海发出一声怒喝,吓得赵四海跌坐在地,再次露出带血的衣服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