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姓氏相同,你极为信任此人,还曾将他安插到县里朱员外家做内应,他也不负你的重望当上了朱员外家的管家,待摸清朱员外家财物藏匿之处后,便与你里应外合杀了朱员外全家,随后你就可以大肆搜刮。”
“这也就是为什么赵马夫这等不忠不孝的仆人,在家主死后还能去县令府上安稳度日的原因!因为他从始至终就是你安排的人!”
“而你说马员外一家惨死也与那叫谢深的有关,可是据我了解,那马员外死后,他家的财物可是也进了县令府的库房啊。”
“我还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神仙才能如此帮助你搜刮县里富商家的财物啊?这哪是什么愿神,这分明是财神啊!”
“赵四海,这所有罪证都指向了你,还有什么话要狡辩?”龙承德在问话的功夫不禁细细看向自己红彤彤的中指。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将中指放进嘴里含了一下,随后又吐出来,呸呸两声。
赵四海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发展,难道是知府为了给自己定罪,暗示钱管家胡乱攀扯的吗?
可是见钱管家说得信誓旦旦的模样,仿佛他是真的没查到谢深参与的痕迹。
这不应该啊,全县都知道谢深出入朱员外马员外家,导致这两家人惨死,为什么会查不到消息呢?
那当然是因为现在全县都是谢深的信徒,自然不是泄露他的消息啊。
“如果真如钱管家所说,我安排了眼线,可是知府府邸犹如铁桶,赵马夫一个卑贱奴仆,是怎么有本事成为眼线打探消息的?”赵四海还在垂死挣扎。
钱管家朝龙承德弯腰认错,说道:“关于这事儿,老爷,是小的疏忽了。您也知道,犬子是个不争气的玩意儿,管不住裤裆。那赵马夫有个相好,是青楼出身,极会伺候人。犬子一不小心就着了道儿,把您的喜好给说出去了。小的已经狠狠教育过他,您若是不消气,等他养好身体了,您再亲自教训。”
龙承德倒并不怎么生气,他的癖好虽说有些上不得台面,却不像赵四海的那般严重,会影响到自己的官职地位。
更何况龙承德很清楚,钱管家是了解自己脾气的,他虽然说得轻巧,可那“教育”程度一定不轻,不然不至于需要卧床静养身体。
看在钱管家兢兢业业伺候多年的份上,龙承德不打算深究此事。
“行了,人不风流枉少年,年轻人嘛,总是会犯些错,以后长记性了就好。”
“多谢老爷宽宏大量!”钱管家知道,儿子这一命算是保住了,激动得向龙承德磕头谢恩。
在收到起身的示意后,站起来的钱管家转身面向赵四海:“这赵马夫可是将相好利用到了极致,就连讨朱员外欢心,都是用相好作为礼物。所有人员皆环环相扣,赵县令,你可还有话说?”
赵四海自然是无话可说,他知道自己是大势已去,只能叩首问道:“属下无话可说,但求知府饶属下一命,属下日后定然肝脑涂地报答您的恩情!”
龙承德哈哈大笑:“好好好,赵县令果然知道我想看什么,那就请你好好演示一番肝脑涂地吧。”
就连趴在地上的赵珠珠,听了这话都忍不住露出阴狠毒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