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张建国小朋友的母亲王淑萍同志到处打听白美美同学是谁，有一次都打听到了出租屋门外，在走廊上被房东大妈问是怎么回事，王淑萍同志说白美美同学让她那不成器的儿子改邪归正，她一定要当面感谢。

可惜的是，这事当事人，以及当事人的师父和师妹都不知道，因为他们被马有理请去吃饭了。

吃饭的地点在城市第三高的大厦里。

从这里的大落地窗，能俯瞰城市大部分地方。

参与这个饭局的人，除了沈令他们，马有理，马锦和马柠，还有一个穿布鞋的精干中年人，马有理介绍，说这中年人名叫董恩国，是他战友，也是恩国矿业公司的老板。

双方握了手，分宾主落座。

等客套话说完，酒喝过一轮，马柠就问秦青工作情况。

秦青其实在喝酒之前是很有些紧张的，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大老板，都是她第一次见，但她知道自己不能给师父丢脸，知道自己以后管理堂口时也许会遇到更大的场面，就强迫自己冷静，可是，她越想冷静越不冷静。

“不能这样啊。”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不都是人，能有什么特别的呢？”

在桌下悄悄攥攥拳，秦青忽然想起修炼的感觉来。

一修炼，她就能入静，就什么都忘了。

“修炼……”

“对呀，我能够修炼！”

“我还有师父，师姐！”

“他们是大老板，这里是高级场所，可以后，我一定比他们走的长远！”

“他们有他们的辉煌，可我，也有只有我才能拥有的未来！”

“我跟他们，没什么好比的。”

这样一想，念头一通，秦青忽然就笑了。

自己，还真是总忘记自己的身份呢。

够笨的。

而她的神情变化，众人都注意到了。

董恩国听马有理说过，这个秦青特别重要，自然要多加观察。

马有理观察秦青的理由也是基于此。

沈令和白灵观察秦青是习惯使然，他们都想多看顾一下他们的徒弟或师妹。

马锦观察秦青，则是因为他觉得，这个长相不俗的秦青，气质简直三见三变。

第一次在伊尔曼，他觉得秦青在气质上，跟普通的上班族女孩没多大区别。

第二次在地铁上，他感觉秦青温婉中多了一些锋利。

今天第三次见，他从秦青略有些忐忑的目光后读出了以前从没见过的些许自信。

而刚才，秦青那一笑，那眼中一闪而过的光，又让他只能看到秦青的从容，看到秦青似乎在一瞬间就从一个初来贵地的忐忑人变成了贵地不过如此，我自有青天的淡然人。

“破茧而出，蝴蝶终于要展翅了吗？”

这个念头一下就从马锦的脑海里冒了出来，让他的视线久久不能离开秦青的笑颜。

马柠观察秦青并没有看出马锦这么多内容，她只是觉得秦青虽然很漂亮，但也只是很漂亮，刚才还紧张着呢，如今虽然看不出紧张了，不过也可能是紧张过头了，所以等喝完第一轮酒，她就开了一个话头。

说话，发散情绪，通常就会慢慢不紧张了。

至于说什么，并不重要。

但她说这话，内容很重要，她要通过秦青，聊到秦青师父头上。

对于秦青的师父，她实在是好奇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