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乃文不管这么多,他哼了声,“你的‘生死战’邀约下在同一天,那你就在今天这个同一天跟他们进行‘生死战’吧。”
新秀们一听,知道石中生这回死定了。
因为副院长这样一说,石中生的“生死战”就成了车轮战,哪怕他侥幸胜了一个,那也绝对胜不了第二个。
贺泽远和那两个新秀停了副院长这话,心头都叫苦不迭,因为他们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了。
引师见自己的师尊做了决定,有些怜悯的看眼石中生,就领着众新秀到了远处湖畔的小广场,然后将生死战的规矩又讲了一遍,末了一挥手道,“石中生、贺泽远,生死战开始!”
围绕在小广场周围的新秀们心头就一抽抽,他们可从来没见过真正的“生死战”。
沈令和贺泽远就走上小广场。
薛乃文就看沈令和贺泽远,见沈令面无表情,心头不禁一动,见贺泽远手有些抖,就哼了声。
沈令忽然冲引师一躬身,道,“引师,我从小跟着我爹在山中狩猎,染下一桩怪病,见血就兴奋。”
“所以,引师您能不能给我一枚‘清心静欲丸’?”
“我怕等会见血了,会对贺师兄的身体做出不好看的事。”
众新秀一听沈令这话,脸上表情都有些不对了。
原来,平日里小透明、不爱分辩的石中生其实是一头隐在暗中的怪兽啊。
引师听了沈令的话,就怔了怔,然后就看薛乃文。
薛乃文脸上带着审慎的表情看看沈令,就一挥手道,“给他。”
而他心里则道,“怪不得这个石中生看上去有些不对呢,原来心里一直在忍着战斗欲望。”
引师就从怀里掏出一枚绿色丹药,屈指一弹,那丹药就落到了沈令手里。
沈令张嘴将丹药吃下,就去兵器架子上取了一张弩。
贺泽远可从来没听好友石中生说过这事,他咽口吐沫,四下看看,才颤抖着去他这边的兵器架子上拿了一面长盾和一把长刀。
“泽远,你别听他的,他是在唬你呢。”那两个等会也要生死战中的高个新秀就声音发颤的给贺泽远这狗东西打气。
他现在可恨死贺泽远了。
要不是贺泽远,他也不会有这一遭。
贺泽远却仿佛没听见一样,紧紧盯着沈令。
沈令就举起了弩。
众新秀们就都屏住了呼吸。
沈令就举着弩往前走。
众新秀们屏住的呼吸就都泄了,脸上全是不解。
他们不知道沈令这是要干啥。
薛乃文和引师却皱起了眉。
他们都看出来,沈令那弩随着贺泽远盾牌移动而移动,可这样做固然会逼得贺泽远不得不始终防守,可弩毕竟是远攻武器,待距离近了,岂不失去了距离优势?
贺泽远也是这样想的,他紧张的心放松了一些,打算等距离够了,就用盾刀并用,给沈令致命一击。
沈令这时却道,“我喜欢打猎,所以也喜欢弓弩。”
“这小广场上的弩我研究过,到一定距离就可以射穿盾牌。”
他这话半真半假。
因为所有的弩都是距离越近攻击力越大。
不过,能不能真的射穿盾牌,那就要看盾牌质量了。
众新秀却信以为真,脸上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贺泽远也信了,脑门就淌下汗来。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一咬牙,举盾持刀就冲向沈令。
虽然这样距离更近,可起码因为移动,他不再是固定靶子,起码他可以借着移动迅速躲闪。
沈令脸上闪过冷笑,弩头下移然后上移,扳机连扣,噗噗两声,一只弩箭就射在因举盾而露出下身的贺泽远的脚面上,另一只弩箭则一下射进了因脚面剧痛身子不稳的贺泽远的一只眼睛里。
紧接着,沈令身子前冲,两步到了贺泽远身前,手中弩身往上一扫,露在外边的半截弩箭全给这一扫扎进了贺泽远脑袋里。
贺泽远就身子一晃,砰的一声趴在地上,彻底不动了。
死了?
这么快?
众新秀看看贺泽远,又看看沈令,都或大声或小声的抽了一口气。
心中不约而同的道,“这姓石的也太狠了。”
引师见惯生死,只是,他没想到自己暗中看好的石中生还有另一面,脸上表情就有些复杂。
薛乃文则饶有兴味的看看沈令,然后就道,“生死战继续,下一个上场。”
本来,这等话不用他说,可他实在是高兴,就下意识说了出来。
他现在觉得沈令这个石中生有些像他了,该忍就能忍,该狠就能狠,还会乱人心防,实在是不错的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