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骥到了试炼堂,又根据玉牌提示,进了教习室。
只见那教习室上面一方讲台,讲台后的墙壁是一整块平滑如镜的玉简,上面现着:“新学子见面会”五个大字。
讲台下整齐排列着四列座椅,稀稀拉拉坐着二三十号人。多是男学子,只有为数不多几个女学子。
难怪坊间盛传进了炼器堂,就是进了和尚庙;进了玄冰宗就是进了尼姑庵。又有一首打油诗道:
炼器自古无娇娘
残花败柳排成行
偶有道侣两三对
也是渣女配色狼
显而易见,这些来自大夏各地的年轻才俊家世背景不凡。
一眼望去,只有寥寥数人如林骥这般穿着仙院统一配发的青衫院服。其余人等皆穿着在百宝楼量身定制的精品服饰。
毕竟特长生从上中院开始就需要投入大量资源培养,普通平民家庭显然是无力承担的。
百宝楼作为修真界知名商号,其商业版图遍布四大部洲,玄木仙院这类高级学府,自然也是其重点经营对象,大夏稍具规模的仙院都有其分部。
到了辰时正前一刻,教习室基本已经坐满,今年炼器堂招录工作做的比较出色,新招学子达五十余人之多。当然和内门还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林骥身边还余着一个空位,大约是没人愿意跟贫寒学子坐在一起罢。
昨日负责报到事宜的师兄,忙碌地将数枚玉简、玉牌以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放置于讲台上。
众人精神一振,知道师尊马上就要来了。
正紧张忐忑之际,只听见几声短促的咳嗽声,便见一个身材矮小,瘦弱单薄的中年男修走了进来。
那男修麻衣草履,头发凌乱,胡须拉杂,众人皆以为是做卫生的勤杂工。
却见其径直走向讲台,二郎腿一翘,在师尊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直接开言道:“欢迎诸位加入炼器堂,我叫李小文,便是这炼器堂的掌堂……”
“李小文?他就是李小文!”众人惊呼。
在炼器业界,李小文的名字可谓名动三界,威震四大部洲。
其炼器技艺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其对各类炼材特性与符篆阵纹的领悟和掌握,在大夏可以说无人能出其右。
他善于化腐朽为神奇,那些看似普通平常的炼材一经他手,便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平添了神秘莫测的力量,能够最大限度地展现其特性,发挥其威能。
众人没料到,这位大夏炼器界的顶尖人物,散修六老祖之一,日常穿着竟如此朴素寒酸。
那一身麻衣,已历经了无数岁月的洗礼,旧得变了颜色,上面甚至还有一小块补丁。饱经风霜的苍老面孔上沟壑纵横,都是时间刻下的印记。
如果不是坐在玄木仙院炼器堂的讲台,大家都以为他是一个长年在田间地头劳作的农村老头。
他掏出一个小酒壶,拧开盖子,喝了一口。
底下有人小声议论:“他喝的是高粱烧,我们村口有卖,十文钱一壶!”
“你胡说,李祖师好歹也是炼器堂的长老,元婴老祖,怎么会喝高粱烧。那是乡下老头喝的。”
“绝对不会错,就是高粱烧,那味儿冲鼻子,一闻就忘不了。再说了元婴老祖又怎样?这是大夏,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要打躬作揖、端茶递水的,不会搞关系是混不开的。”
李祖师道:“我知道尔等家境都不错,但也仅是不错而已。
要真有能量的话,怎会留在我炼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