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儿主仆就此住下来。条件艰苦,可她俩适应挺快,第二日便换了衣裳,同众人一起干活,一个漂亮有礼,一个嘴甜活泼,倒叫人说不出尖酸话来,没得让李娃为难。
当日,苏单回来有些晚,身上带着酒气,面上眉飞色舞,步伐开合带风。
打眼看见李娃带着李飞还在洞口外不远处整理清出来的小件物什,便不再往里进,蹲下来自告奋勇要帮忙。
可惜李娃成天制酒精,回来半点不想再闻酒味儿,挥挥手就止住了他,不许他添乱。
苏单的意气风发遭她一憋,不由都呆滞了一下,方才含糊嘟囔了几个字,无奈起身,就近往岩壁上一靠,不插手,却也不肯离开。
过了片刻,掌船的孙均藏好了船,钻出撇一眼情形,选择了跑去跟苏单并靠岩边,兴冲冲交谈起来。
“苏五哥,吴队将说的事,真能成?”
“多半能成。之前我就打听过,岳统制底下,有位汤统制乃是其打小的师兄弟,此事只要由他开口,多半能成。”
“那,咱们也会有饷银吗?”
“这怕是难。听说朝廷如今调度艰难,明令各处自筹军饷,岳统制那边,倘果真秋毫无犯,只怕是连现有的军饷都发不起,何来多的予以你我。唔,今日我未提及此节,倒是你,回头不妨私下找找吴队将,替兄弟们探探虚实也好。”
“行。若是真像他们说的不骚扰百姓,咱便是不要银子,助他们一回又何妨。只要能叫咱多砍上几个狗鞑子,怎地也比拿那几块铜板更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