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所说的隐患，其不在于人的来处，恰恰相反，是在于他们入伍之后。武艺、战阵和军法，固然能打造一支能打的队伍，再有谋略、指挥和赏罚，常胜或亦不难，但人心齐，泰山移，人心不齐，后患无穷。”

上层不喜，中层陷害，下层背刺，足以证明岳飞的个人情商不高，自更别提对军队的思想政治建设了。

李娃暗地里撇撇嘴。

看看人刘光世，打仗拉胯，御下能力逆天，最后占个四将之一，七王之首，也不知道去学一学。

好在岳飞情商虽低，智商倒还在线，况此时年纪尚轻，职别卑微，愿意听劝，当下沉吟思忖半晌，认可了道理，很是虚心讨教一番，写下一大叠记录，方才意犹未尽地告辞了。

送岳飞出门的时候，李娃看见了苏单。

打从岳飞进驻张渚镇，苏单与张洗几人回来便少了。孙均和杨波接替他俩往还酒精事宜，李少阳同史存志、周应三人投了军，王时也则搬回了县城里做联络。

李飞跟郑先和结识了更多的张家子弟，整日里在张渚学文、习武，乐不思蜀。

唯有郑先友为了郑关氏的大肚子，仍留在小岛上，做些来回西山，搬运物资的事。

好几日未见，苏单像是又瘦了点，站在树下抬头望天，侧脸的轮廓，竟呈现出一丝忧郁感。

听见动静，他扭头来看。

李娃给他个眼神自己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