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戚方后,他凭着军工升了职,今儿已经能领着一个小队,站在营门口上,笑看岳飞亲率诸位统制,与外面那些打淮南路上来的老西军将领们寒暄说话。
其中,犹以那群人中领头之一,早前他听到,被他们自己人唤作“王夜叉”的,最为引人注目。
“嘿,早就听说过岳防御你的大名啦!”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就连说话都粗声粗气,嗓门大得仿佛闷雷似的:“建康之战,着实解气,那些个狗鞑子,杀得好!”
“听说那兀术跑得比兔子还快?啧啧啧,可惜了是我老王不在!否则,哼哼,非得扒他一身皮下来,且休叫他走脱!”
旁边郦琼扯他一把,笑对岳飞道:“岳防御不用理他,他就是个浑人。呶,我们外面讲诨名‘夜叉’的,就是说的他了。”
岳飞怎可能为此生气,当下大手一挥,只道:“王统制说得对,此事确是岳某本事不济。好在兀术虽然跑了,这不还有个达赖嘛!有二位统领合力,咱先扒他达赖一层皮,擒了来,交由刘节度献予官家,岂不美哉?”
“哈哈哈,这话我爱听。”王德大掌一拍岳飞肩膀:“都是完颜家的小儿,先抓达赖,一样保管那些鞑子跳脚,换......”
不待郦琼阻止,他的话语已自戛然而止,似也意识到了某种不妥之处。
众人都只当是没听见。反正倘或真救得楚州,能不能俘获虏酋,都在其次了,何必刨根问底。
岳飞身后,徐庆打个哈哈,开了口岔开话道:“防御,二位统制行军劳累,咱们还是先别站在此处说话了吧。”
遂迎诸将入营不提。
等到厅上重新坐定,军议重启,太阳已西。
解围楚州再无异议,如何解围,却有得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