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父女在临安购置宅院铺子的时候,楚州城下,已经试探性地对杀了两场了。
双方都是名副其实的大将,排阵进退颇有章法,一时找不出破绽,谁也奈何不得谁。
赵立和姚政并排立于城头,阵阵观望,亦是等不着出城的良机。
“姚统制,”赵立这日问起:“尔等从此带来的震天雷,破有神效,为何先臣却是不用?”
姚政摇摇头:“俺也不知。多半,俺们防御是自有妙用吧。”
旋即又突地笑起,道:“俺可从来猜不着防御的计策。镇抚使尽管放心,看好则是。”
姚政信心是否与他表现出来的一般十足尚且不知,外面军帐之中,岳飞倒实打实的头疼得紧。
经了两场攻守,他算是看出来了,王德个人虽猛,底下兵士却是不咋样,而郦琼那边的,更还要糟些。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手下那些士卒,放在半年以前,与王、郦麾下都差不多的,打仗武艺半斤八两,唯一无非因为军纪较严,劫掠哄抢的事情少些罢了。如今看不上他们,还是李娃献出的练兵之法效用太好之故。
倘两万余人皆精兵,何愁赶不走那达赖!
更叫他头疼的,还有王、郦二人的骄横不服。
都不说他二人听不听他岳飞的,光就他们两个自己间,竟也隐隐约约,相互瞧不上眼。
每每军议起来,总有得争也便罢了,这打起仗来,总相互抢功,就很令人恼火了。
闹得他都不敢祭出震天雷来。
须知一旦误伤友军,回头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