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得到门卫消息,便问李飞,却只见这小子听了名头,手足无措,慌乱得不行,只不知是该逃还是该迎的样子。
遂也不消再多问了,命人放行,带了过来。
直至听明白李飞一声唤的“姐”,又观察到门外两个岳飞亲卫见了来人就挤眉弄眼,方才心满意足,自以为是地离开,回屋去叫他妻子安排屋子、婢女不提。
李娃与李飞一碰面,看他依旧嬉皮笑脸的,心里登时落下一半。但进里屋一摸,岳飞犹自烧得昏昏沉沉,另一半心,便无论如何落不下去。
待到得知已经酒精用过、草药灌过,对于病情,却只能说有所控制以后,李娃不得不又干起了老活儿。
水边寻一下风口,架起用蒸酒器临时改造的蒸馏器,全城搜买大蒜来蒸馏。
并叫李飞和那两个亲卫,轮流用酒精给岳飞擦身子。
过得两日,岳飞烧退了许多,李娃才将一喜,却又听两位合诊的郎中说伤口出现新的疮疡,得再动刀子剜肉。思来想去,拿出抗日时那位罗道士的方子给大夫,请他们参详使用。
鲫鱼加冰皮和五味子,本就仅为民间偏方,并不曾记载于医书之上,而李娃道听途说,更不晓得其中各味用量,两位郎中拿着方子,纵觉配伍有些道理,也自然不敢轻意试用,只说是要回去研究研究。
李娃听了,虽然心下焦急,亦知他二人这是对病患负责,实乃应有之理,遂呐呐揭过不提。
好在赵立找来的郎中,俱为富有经验的城中“圣手”,岳飞伤口经过这最后一回除腐,终于正经开始愈合起来。
及至第十一日上,烧也终于退了个干净。